笑罷，姚子修將目轉過來，著陌天歌與方正道人，慢條斯理地道：“我就先拿你們開刀好了，來，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！”

陌天歌與方正道人都是臉一沉，各自抓了法或是法寶。

姚子修似乎逗弄著老鼠的貓，沒有立刻攻擊，似乎真的在等著看他們的本事。

沉默片刻，陌天歌開口：“姚道友，你不相信這是幻陣？”

“我相信！”姚子修昂著頭道，“不過，我晉階結丹，不是幻覺，如果是幻覺，我不可能有這麼清楚的覺。我真的強大了，這種覺……”

他仍在回味，陌天歌已笑了：“沒錯，它是覺，可覺是可以出錯的。”

“你――”依然被否認，姚子修怒目而視，擡起手，手心漸漸出現一個靈氣彙集而的球。

陌天歌與方正道人更張了。結丹修士可以將靈氣實質化，這樣的靈氣球一擊，絕對不是他們築基修士可以抵擋得住的！

“修哥！”卻是商如婉道，“修哥，你放他們走吧，你要報仇，跟他們沒有關係……”

“閉！”姚子修喝道，“在修仙界，殺個把人算什麼，你就是婦人之仁！”

“我是怕你魔……”

“魔？魔又如何？”姚子修輕蔑一笑，“能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，我甘願魔！再說，魔又有什麼壞？那松風上人，可是元嬰後期大修士，他不也一樣濫殺無辜？也沒見他魔影響修爲。什麼心魔，什麼損失德行，都是假的，假的！”

商如婉已經勸不了，怔怔地看著氣焰滔天的姚子修，眼淚滾落下來，悽然道：“那我呢？你想把我怎麼辦？你魔了我要怎麼辦？”

“……”姚子修沉默了，眉眼一下化，似乎的話到了他心裡的地方。

此時，陌天歌給了方正道人一個眼，兩人心領神會，各自悄悄準備……

“修哥……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立下的誓？我商如婉，嫁予姚子修爲妻，此生此世，不離不棄……”

商如婉抹掉邊的跡，搖搖晃晃地飛起來，向他出手：“修哥，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
姚子修忍不住也出手，將握住，聲音也了下來：“我姚子修，願娶商如婉爲妻，此生此世，同生共死……”

商如婉終於出笑容，向他靠過去。

眼看著姚子修不自地將擁進懷裡――

一把法倏忽出現，狠狠地往姚子修的心房去。

“啊――”卻是商如婉的慘呼。

那把短劍狀的法出現在姚子修的心窩裡。姚子修握著短劍的柄，一用力，劍被拔了出來，帶出一串花。他晃了晃，卻仍然站住了。

他看著被他一揮手打出去，而摔在一塊五行臺上的商如婉，怒氣沖天，傷大：“你……你竟要殺我？！”

商如婉摔在五行臺，一也不了，目卻是笑的：“修哥，此生此世，不離不棄……既如此，我們就……死在一起吧……”

每說一個字，就有鮮不停地嘔出來，說完這句話，已經變了一個人。

陌天歌不忍去看，忽然後悔，爲什麼要告訴商如婉，著了道的結局是死？姚子修不肯從幻像出來，最終會死，所以……

同生共死，同生共死。人世間之間的活，從來不覺得會在修仙界實現，可如今……

“婉妹……”姚子修怔住了，他呆呆地浮在半空中，不停地從他的心窩流下，可他卻毫無所覺。

“結丹結丹……”他忽然喃喃念著，“我結丹了，可是婉妹……”

像是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，他衝過去，撲到商如婉上，把拉起來，大聲喊：“婉妹，婉妹！”

商如婉仍然笑著，已經不了了，陌天歌看得出來，……幾乎是必死了。

“婉妹，你……”

可商如婉沒再給他留下一句話，靜靜地閉上眼，聲息漸無。

“婉妹！”姚子修大喊一聲，和淚一起洶涌而出。

他們就看到，姚子修漸漸失去，似乎在一點一點被石化，慢慢地……了一掛著袍的骷髏。

而骷髏，仍然抱著商如婉的。

謝seage同學的打賞，不知不覺，灑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