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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仙難求》172 各有福緣

172、各有福緣

172、各有福緣

此人正是在雲霧山一別十數年的江上航。

眼前的江上航。與十幾年相比,有了很多的不同。當年剛進雲霧派,陌天歌見到的江上航,雖然年輕而面貌端正,卻渾冷,目時常著不屑,讓人本不想接近。

而現在的江上航,看起來反倒比當年還年輕一些——算起來他今年五十歲還不到,對於築基修士而言,確實相當年輕了。整個人比以前要瘦得多,但渾讓人不舒服的冷,卻化了事不關己的清寒,眉目也溫潤了,沒有傷人的不屑,而是淡淡的漠不關心。

當年被江上航救了以後,兩人分頭逃命,陌天歌吸引了追兵的注意,是以本沒人知道江上航捲其中,他就這麼順利地消失了。後來陌天歌雖然被秦羲所救,卻又失去了二叔,去了玄清門。萬里之隔,也顧不上打聽江上航的消息。一晃十多年就這樣過去了。

“……江師兄?”

江上航看到的神,比還要震驚,聽到的聲音,纔回過神來,對站在一旁好奇不已的海搏說道:“這是我的朋友,快上雪蓮茶。”

海搏連忙應聲:“是,是,兩位稍等,茶馬上來。”

海搏出去,江上航的目才落到陌天歌上,打量了一番,驚訝的神慢慢褪了,最後微微笑道:“葉師弟,好久不見。”

這個笑容,讓陌天歌暗自慨,昔年的江上航哪裡會笑?看來離開雲霧派的這十多年,改變了他很多。

“是很久沒見了,一轉眼十幾年過去,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重逢。”

江上航含笑點頭:“葉師弟,請坐——哦,如今我是不是該改個稱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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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天歌在賓位坐下,笑道:“什麼有什麼差別?我如今在外頭,用的是仍是葉小天這個名字,江師兄依然可以如此喚我。”頓了頓,又笑問,“不知江師兄如今用的可是原來的名字?”

江上航在主位坐下。搖了搖頭:“我如今的名字是江水寒。”

聽到他果然改了名字,陌天歌嘆息著點點頭。江上航改名,恐怕也是無奈,他離開江家,便是與江家決裂,臨行還殺了江家結丹修士鍾的後輩,又不比進了玄清門,有人庇護,若是不改名,很容易被人找到。

“一別多年,江師兄如今可好?爲何你會變這極北部落的仙師,還進了正法宗?”

“我過得還不錯。”江上航淡淡道,“離開雲霧山後,我決意離開昆吾,另尋靈脈修煉,可俗世的靈脈太了,最後想來想去,就往極北來了。正法宗在極北一宗獨大,又修的是水系法,正適合我,與昆吾又遠隔千山萬水。想來江家再怎麼找也找不到極北來。”

“這……倒也是。江師兄昔年修煉的就是水系法正法宗也是相得益彰。”陌天歌不自點頭。仔細想想,江上航往北邊來太正常了,他主修水法,正法宗的功法正適合他,而且離昆吾又遠,正是藏的好地方。

江上航笑笑:“能順利正法宗,卻是巧合了。極北之地的凡人,若是有靈,不管靈如何,正法宗都會收門下。但對我們南邊來的修士,他們卻很嚴格,我靈太差,本來是很難被他們收下的。”

“哦?莫非江師兄遇到了什麼機緣?”

“也是巧了,我一到此,正好遇到這個部落的人,他們的仙師剛好隕落了,面臨著要被其他部落收編的窘境,便求我做他們的仙師。我想想也沒地方可去,就答應了。後來正法宗改名,棄原來的正法門不用,爲慶祝改名之事,像我這等外來修士,又做了部落仙師的,被允許破格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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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原來如此。”這麼說來,這十七年,江上航比辛苦得多。從雲霧派辛苦逃離,離開昆吾,遠遁極北。想必初時吃了許多苦,幸而終有果。

江上航,問:“葉師弟,看你的樣子,這些年過得不錯,我原以爲你能築基就不錯了,沒想到再見你居然修爲比我高多了,想必有什麼奇緣吧?”他自己的修爲還是築基初期,便是想要衝擊築基中期,也不是短時間的事,而陌天歌已是築基中期頂峰,隨時可以衝擊築基後期。

陌天歌也笑,如今江上航的子頗得眼緣,有話直說,不像以前那麼沉:“還可以,運氣好罷了。”

“單單運氣好,恐怕也不呢,葉師弟何必謙虛。”頓了頓,江上航接著道,“葉師弟,實話與你說吧,當年與你分開,我原以爲你多半還是難逃一劫。沒想到你……當初你究竟是如何逃離的?”

“這個……”陌天歌沉了一下,最後實話實說,“差一點就是如此,若非秦師兄來救,我是死定了。”

“秦師兄?”江上航想了想,詫異,“你說的是與我們住在一起的秦羲秦師弟?”

陌天歌點頭:“那天我們分開之後,我與二叔逃離雲霧山,卻不想很快被他們追上,二叔爲此隕落了……”提及此事,黯然。

江上航面歉意:“抱歉。讓你想起傷心事了。”

“沒什麼。”看江上航如今的模樣,確實往當年完全不同了,昔日他怎會爲此事向人道歉?繼續說道:“二叔隕落之前,讓我向一個人求救,那人是西昆吾出名的結丹修士,昔年欠我爹人,曾留下神識傳音符……我碎傳音符後,秦師兄隨後就出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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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?”江上航大吃一驚,想了想,問道,“秦師弟難道早有師承?”

陌天歌一笑,點了點頭。知道江上航誤解了,不過不準備解釋。其實當年也是跟江上航一樣想的,秦羲也是這樣讓以爲的。畢竟一個普通的煉氣修士,哪裡會想到,自己與結丹修士同住數年之久?

江上航稍稍思索之後,問:“難道秦師弟的師承,比之雲霧派要名聲響亮得多,才能……”

“不錯……”陌天歌淡淡道,“西昆吾玄清門靖和道君的弟子,雲霧派那些人,豈敢得罪?”

“什麼?!”江上航再度衝口而出,一下站了起來。

正在此時,有人在外面喚道:“仙師,雪蓮茶來了。”

江上航鎮定了一下,坐了下來,語氣恢復平靜:“進來吧。”

一個子掀起門簾,嫋嫋娜娜地端著托盤走進來,給他們各自倒了杯茶,目小心地在他們之間轉了個圈,似乎在猜測他們的關係,才施了個禮,出去了。

這極北之地的子,與中土昆吾亦有不同之偏白,廓較深,材並不高大。卻壯。陌天歌到了這個部落,一路看到的子都是如此,但這個子卻顯然貌一些,材窈窕得多,不像極北之人。

江上航注意到的目,解釋道:“自從正法宗在極北立派,其帶來的凡人與極北的部落多有聯姻,如今部落之中有些人有中土和昆吾的統。”說完,他指了指桌上的雪蓮茶,“不知葉師弟在大安城可曾喝過這雪蓮茶?當年我急著來極北,沒有喝雪蓮茶,可吃了很多苦頭,幸好遇到了海豹部落的人。”

陌天歌搖頭笑道:“我也沒有,幸好如今我已築基,否則也要一番苦了。”

江上航笑笑,兩人各自品茶。

這雪蓮茶,亦與南邊一般,曬乾晾制,泡衝而,不過卻沒有茶葉,而是雪蓮的花瓣。飲下一口,陌天歌頓時覺得一熱流從腹部涌向四肢百骸,溫暖無比。看來不止是用雪蓮湯洗,飲用雪蓮茶亦可抵擋極北的寒風。

擱下茶杯,江上航,繼續剛纔的話題:“葉師弟,你說秦師弟是玄清門元嬰修士的弟子?”

“不錯。”這些也沒什麼不能說的。

“這麼說來,你如今也在玄清門?”

陌天歌淡淡笑道:“也是我運氣好,去了玄清門,得靖和道君青眼,收我爲記名弟子,我築基之後,便了他的正式弟子。”

聽得此話,江上航與剛纔不一樣了。他一看陌天歌修爲已至築基中期頂峰,神采自信,就知過得很好,卻不知道竟是這樣的好法。

元嬰修士的正式弟子……他回想自己,築基功之後,修煉速度比之英弟子也毫不遜,還以爲自己夠好運了。偶爾想起當年的葉師弟,一直以爲多半不在人世了,就算是幸運逃劫難,可能也沒法築基。卻沒料到,不但築了基,還過得這樣好,好得出乎自己的意料。

“如此說來,難怪葉師弟晉階如此之快,不但順利築基,還這麼快就中期頂峰了……”江上航嘆息道“當真是各人自有各人福緣,羨慕不來啊。”

“江師兄如今已是正法宗正式弟子,何必羨慕?以江師兄的心,想必大道亦是有。”

江上航苦笑:“大道?太遠了!昔年我不知天高地厚,以爲那兩個老祖宗刻意打我,好讓江承賢出頭,其實,便是不打我又如何?或許我可以很順利地築基,但是……築基之後卻是前程難料。”

陌天歌默然,如果不是得到混元功法,一舉從五屬廢靈,變天縱之資,的修仙之路大概也是如此。煉氣時,總以爲憑自己的努力,即使仙路艱難,也能到達彼岸,可築基之後,才發現昔日所想本不知天高地厚。資質、功法、心、運氣,缺一不可。

“至江師兄順利築基了不是嗎?”

江上航嘆道:“我能築基,還是因爲進了正法宗的緣故。當年雖然得到了煉基丹和固本丹,可我自己嘗試過一次,失敗了。後來到了極北,進了正法宗,改修正法宗的高級冰屬功法,最後在門派小比中獲勝,得一位結丹前輩指點,纔敢再次閉關。這一次終於僥倖功了。”

“……”以江上航四靈的資質,兩次能築基,確實是僥倖了,其實,自己何嘗不是僥倖?“昔年我築基時,足足用了四枚築基丹,若非我從師父那裡得到數枚築基丹的賞賜,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築基。”陌天歌亦是唏噓。煉氣時不知道,築了基回想築基過程,才覺得艱辛。

兩人各自嘆了口氣,又對看一眼,不一笑。

陌天歌想了想,挑了個委婉的說法:“對了,江師兄,你的好像與以前不一樣了……”

江上航一聽就笑了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想說,不像以前那麼討厭了是嗎?”

陌天歌也笑,沒否認。

江上航道:“離開江家,看到更多的東西,我才知道世界原來這麼大……在江家的時候,我爲了快速修煉,一直使用法,所以損傷了也變得很古怪。到了正法宗,我放棄了原來的功法,轉修正法宗的高級冰法,自然跟以前不一樣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難怪他渾的氣質不同了。以前的法,偏於冷,現在的高級冰屬功法,偏於清寒。而且,沒有了江家的桎梏,當然就開朗了。

“再說,在這裡,整個部落的人尊敬我,正法宗也並不欺我,萬事順心,自然不會再憤世嫉俗了。”

陌天歌想想也是,環境影響格,當年在雲霧派,謹小慎微,心思沉重,凡事都笑臉迎人,不敢得罪別人分毫。到了玄清門,有了修爲,有了份和地位,的個才張揚起來,也學會了對別人發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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