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師弟跟以前也不一樣了啊……”江上航又打量了一番，笑，“以前的葉師弟，怎麼看都還是個孩子，現在麼……可真稱得上是仙子了。”

這算是誇獎的外貌麼？陌天歌覺有些古怪，即便換回子裝束，一直是寬袍大袖的道袍打扮，頭上也只挽個道髻，連秦羲送給的那些首飾也沒用過……想到這個名字，怔了怔，他們已經十年沒見過面了，也不知道他如今閉關如何了。師父說，他心思太重，多半結嬰是不的，可他卻很堅持，可明明知道，在修煉上，他不是急迫之人，到底什麼事讓他急著結嬰？

“葉師弟，葉師弟！”

看到江上航好奇的表，陌天歌發現自己剛纔竟然走神了，心中懊惱：“抱歉，江師兄……”

江上航神探究地著，最終搖了搖頭，什麼也沒問，說起另一件事：“對了，你說秦師弟是靖和道君的弟子，如今你與他是同室師兄弟了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那他既然是玄清門那樣的大門派弟子，又是元嬰修士門下，爲何要到雲霧派去？還一呆就是三年……”

“呃……”箇中理由，也不甚清楚，何況這也是秦羲的私事，也不好說出來。

看到面有爲難之，江上航便道：“我只是隨口一問，如果不方便，就不必說了。”

陌天歌鬆了口氣，笑著解釋：“這是秦師兄的私事，我不好說。”

“是我太唐突。”放下這個問題，江上航又問，“那秦師弟如今可好？”

“……很好。”話在邊轉了個圈，又吞下去，“秦師兄晉階可比我還快呢。”

“是嗎？”江上航驚異，想了想說道，“當年他是煉氣弟子就已經是元嬰修士門下之徒……莫非其實資質十分出？”說著，著陌天歌的眼神有些古怪。他心中想的是，他可知道這位葉師弟是什麼資質，竟然也被元嬰修士收爲徒弟，莫非是看在那位秦師弟的面子上？

“算是吧……”陌天歌淡淡道，“秦師兄是我師尊的緣後輩，而且資質出衆，想來便是結嬰，也不是無法想像。”

“結嬰……”聽到這個詞，江上航忍不住道，“秦師弟如今也才築基吧？他便是單靈的天才，結嬰卻也不是一定的事……”

可他只看到陌天歌微微地笑著，似乎不以爲然，就把後面的話吞下去，轉而說道：“當年我們一室五人，徐師弟死，你我秦師弟走，留在雲霧派的只有那位柳師兄了，不知他如今該如何春風得意。”

提起柳一刀，江上航面帶冷笑，竟似不屑的樣子。

陌天歌微微蹙眉，不解：“江師兄，當年你與柳師兄沒什麼矛盾吧？”

“自然沒有。”

“那你爲何……”

江上航再度冷笑：“我原以爲他是修仙之人中難得的有義的人，誰知竟讓我看到他一件事。”

“事？”陌天歌一怔。

“不錯。”江上航冷聲問道，“你可知徐師弟是怎麼死的？”

“是在築基丹試練中……”陌天歌頓住。既然江上航這麼說，難道徐靖之的死跟柳一刀有關？

看到的臉，江上航臉漠然地點頭：“你應該猜到我的意思了，當年在那片林子裡，我恰巧看到了他們，親眼看到他們被圍攻，危險之時，那位柳師兄爲了給自己爭取時間逃離，不給徐師弟示警，自己趁別人不注意溜之大吉，卻讓徐師弟陷紫霞宗修士包圍，毫無疑問殞命了。”

“什麼！”陌天歌臉蒼白，正要質問，爲何他看到了也不出手，再想想，莫說當年的江上航是什麼子，既然必敗，自然也沒有去送死的道理。可不出手是一回事，把徐靖之扔下當棄子又是另一回事！

再想想，上次見柳一刀時，他對徐靖之的死表現出那麼大的憤怒……難道是心虛？因爲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，所以才更恨讓他做出這個選擇的人。

陌天歌緩緩道：“柳師兄……如今也築基了，我曾見過他一次，他如今是雲霧派結丹修士的弟子。”

“是嗎？”江上航冷笑，卻又帶著漠不關心的表，“我離開雲霧派這麼久，以後也不準備再回去，他怎樣，跟我也不會有關係。”

陌天歌默默無言。也是這樣想的，十多年前的事了，即便柳一刀對不起徐靖之又如何？反正以後也不會與此人來往了。

只是，此事未免讓慨。知人知面不知心，果然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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