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間過去那麼久,那些來河谷村強行收購斬蛟刀的古董商人,應該已經離開了吧?本地村民有知道那些古董商人離開河谷村後,去了哪裡嗎?”晉安沉後問。
老道士搖頭,說村民們躲那夥古董商人都來不及,哪裡還會主湊上去打聽消息。
打探報這事,老道士這位穿道袍的遊方道士,最適合去做了,他們還要在河谷村待幾天,所以晉安讓老道士繼續多打聽打聽。
老道士也是閒不住的人,要不然也不會大清早就跑沒人影了,所以一口答應下來,主包攬了這事。
其實按照原本打算,晉安是打算只在河谷村留宿一夜就離開的,但半道救了個盜爺,救人救到底,所以打算等到這位半路撿來的盜墓賊醒來後再離開。
接下來的兩日,晉安在河谷村的生活軌跡倒是簡單。
清晨練《五臟傳經》呼吸吐納。
白天和晚上都是修煉江湖武功。
期間還會花費些力,一天三四次給撿來的盜墓賊渡髒炁,助其保命,恢復傷勢。
人最脆弱的是五臟六腑,只要能穩住臟腑傷勢,恢復臟腑生機,這人命就算是撿回來半條了。
而老道士這幾日則一直滿村子晃悠,既是在打聽有關昌縣一夜滅城的最新消息,也是在打聽附近有沒有啥大墓。
既然盜墓賊是從村外河水裡撿來的,那麼應該就是來自這附近一帶的哪個古墓裡了,然而一直沒新進展。
倒是盜墓賊捱過傷勢最重,一直高燒不退的頭兩天後,人終於退燒了,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晉安每天堅持渡髒炁的關係,即便那麼重的傷勢都能過來。第三天清晨,村醫欣喜跑來通知晉安和老道士,說人醒了。
“二位要有心理準備,你們的朋友雖然人是醒了,但好像高燒太久,人出了些問題……”
村醫言又止說道。
“他好像不會說話了,也忘記以前的事了,有點像是腦子給高燒燒壞了。”
這意思是腦子燒傻子了?
晉安和老道士進滿滿都是中藥味的屋子,看到上半纏滿麻布的盜墓賊,坐在牀上一不,臉上沒表。當聽到靜,看到有人進來時,他的眼珠子也會跟著轉,看一眼門口方向,看著並不像是傻子的那種渙散目。
但人就是一直坐著不。
一言不發。
沒有喜怒哀樂。
像截木頭人。
你問他了嗎?了嗎?有沒有哪裡痛哪裡不舒服?他不會主迴應你,可當村醫遞過去藥湯和清淡稀粥時,他懂得自己進食,也懂得拿筷子喝粥。
人一點都不傻。
就是木楞得像個木頭人,你不主喊他幹什麼,他能一不的發呆坐一天不。
如果問他份,記不記得以前事,爲什麼會落水,後背的傷是怎麼回事,盜墓賊又沉默不語,像是失憶了又像是天生啞。
晉安無語了。
他們這跟救了個鹹魚幹有啥區別?你要不去主翻下這條鹹魚,人家都懶得彈一下。
既然人已經救回來,晉安和老道士打算繼續上路了。
他們跟盜墓賊道別一聲,然後留下些散錢,準備上路,能救人一命已是晉安善舉,不可能還把對方帶在邊。
可哪知。
剛道完別,晉安和老道士纔剛出村,一直木楞跟個木頭人不會主彈的盜墓賊,居然主跟了上來。
看著主跟上來的盜墓賊,老道士樂了:“小兄弟,看來他也不是真傻。”
“你走吧,不要跟著我們了,我已經有兩張要養,再多一個人養不起了。”晉安朝盜墓賊回絕道。
老道士:“?”
傻羊:“咩。”
結果,晉安、老道士、傻羊纔剛走,這位木楞盜墓賊又跟上來,他們停,盜墓賊也停。
他們繼續上路。
盜墓賊也繼續默默跟著。
怎麼趕都趕不走。
見對方這是打算瓷賴上自己了,晉安無語問對方:“你爲什麼一直跟著我們?”
哪知,一直是啞,不說話的盜墓賊,這回居然開口說話了,並不是啞。
“師父。”
盜墓賊朝晉安喊道。
晉安:“?”
老道士:“?”
這一口師父,喊得晉安頓時發懵啊。
老道士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晉安,想不到小兄弟你還是位深藏不的盜墓賊,老道我一雙閱人無數的火眼金睛,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!
晉安暫時沒搭理不正經的老道士,因爲隨著死人臉盜爺喊完他一聲師父後,那種悉的大道應再次降臨了。
晉安這下是徹底懵了。
“你剛纔喊我啥?”晉安再次求證道。
“師父。”
盜墓賊第二遍喊道。
果然。
晉安欣喜。
那並不是他的錯覺。
果然真的有悉的大道應再次降臨他頭上。
晉安對自己一個氣,德數——
一萬六千一百零四。
其中有一千德是走斬棺材寺廟裡舊所得。
雖然白棺那位兇主的舊厲害,但實力已經削弱絕大部分,相當於是品級下降了好幾個品次,所以晉安斬獲的德不多。
棺材寺廟除魔貢獻的德不多,反而是在顛覆昌縣全城的那場滅頂之災裡,他救人獲得的德佔了大頭,足足有一萬多。
扣掉他原本還剩下的二德,等於是木楞盜墓賊每喊他一次師父,他就能獲得一德。
晉安這下是真懵了。
喊人師父也能拿德?
“老道,你喊我一聲師父試試看。”
老道士自然是打死不喊,一日爲師終生爲父,小兄弟你這是要佔老道我便宜呢?
晉安倒是沒強迫老道士一定喊他師父,他陷沉思。
“莫非是這撿來的盜墓賊,知道是我救了他,所以心誠則靈,每喊我一聲師父,都是一次發自肺腑的恩,都是一次德?”晉安在心裡想到。
“可又不對啊,我晉安一向助人爲樂,向來都有我爲人人的高尚覺悟,平日裡也沒被人謝,爲啥別的人就沒德?所以說…應該是除了心誠則靈,誠心十足道謝外,還跟這位盜墓賊的活人死相質有關?”
若說起這位盜爺跟普通人有啥不一樣的,那就是活人死相質了。
按照老道士所說,這活人死相質,是從小吃長大的,所以死氣堆積嚴重,不止積聚了一的死氣,而是多的死氣,甚至是上百,難道是因爲盜墓賊一次恩,等於上百人恩?
晉安一時沒頭緒,但管他的呢。
有德,就說明是心誠則靈,這位盜墓賊並不是另有心機接近他,而是的確是真誠謝他,就是他的謝別緻的,一口一個師父……
在這一刻,晉安突然覺得,自己白撿一個徒弟,也不像是那麼難以接了。
“徒兒,再喊幾聲師父聽聽。”
“師父。”
“師父。”
“師父。”
晉安喜得眉開眼笑,越看眼前這位失了憶的死人臉盜墓賊越順眼。
老道士震驚了。
這鬧啥呢?
剛纔小兄弟你明明還一臉趕都趕不走的嫌棄,現在咋突然就師徒深厚上了?
“徒兒來,見過你師兄。”
晉安已經完全接納下這位半路撿來的盜墓賊了。
“大師兄。”
“三師弟。”
盜墓賊喊山羊大師兄。
喊老道士三師弟。
老道士差點沒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:“爲啥老道我是三師弟?老道我還不如一頭羊!”
盜墓賊如木楞的木頭人,臉上沒有喜怒哀樂:“因爲大師兄救過我一命。”
老道士:“?”
老道士心態無法平衡了:“幾天前把你救回來也有老道一份功勞,是老道和小兄弟把你從河裡救起來的。”
這分明是在罵他老道連禽都不如呢?
盜墓賊就好像沒有喜怒哀樂一樣的殭臉,一問一答的簡短四個字回答:“我忘記了。”
老道士頓時蔫頭耷腦了。
接下來一路上,老道士都有些失魂落魄,他一直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活得還不如一頭羊?
山羊是大師兄,老道士是三師弟,盜墓賊自然就是二師兄了。
“徒兒,你有沒有名字?”走在道上,晉安問撿來的木楞盜墓賊。
搖搖頭。
“那你還記得以前記憶嗎?”
還是搖搖頭。
晉安想了想,道:“是人總得有個名字,那以後就你削劍吧,撿你的那天,你手裡一直握著把斷劍不放,以後你就充當一名江湖劍客的份,別讓人知道你以前是幹盜墓的,盜墓是死罪。”
“削劍,你爲什麼喊我師父?”
晉安心中一直很疑這個問題。
已經有了新名字的削劍,臉上依舊是沒有喜怒哀樂表:“我心裡好像一直有個聲音,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,師父,這個世上最值得關心的人,是師兄師弟。”
“所以師父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大師兄和三師弟就是我最關心的人。”
削劍這次難得說得很鄭重。
一直爲自己不如一頭羊而悶悶不樂的老道士,這回聽了削劍這句話,頓時臉上重現老花般笑容。
削劍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盜墓賊,那可是萬中無一的活人死相,能被這種神大高手當護衛,起碼以後誤個活人地、藏、萬人坑啥的,不用擔心會豎著進去然後橫著出來了。
天下那麼多氣重的地,何愁去不得?
“徒兒,再喊幾聲師父聽聽。”
漫漫道,只聽師父,師父…不絕於耳。
……
如果前往州府,一共有兩種路線可走。
一是舟車勞頓的旱道。
一是更便捷的水道。
數日後,三人一羊在鄰縣渡口,順利搭乘上前往州府的桅桿客船。
現在雖然已經春,但江上的風依舊大,所以客船甲板上並沒有幾個人。
晉安因爲待不習慣狹窄空間的船室,所以他是數不多站在甲板上的人。
而削劍也一直跟著晉安。
晉安看著眼前的波瀾壯闊江面,忽然心有所,想要詩一首。
可晉安絞盡腦後才突然醒悟發現,他不是文抄公,也沒有滿腹的唐詩三百首,憋了半天最後才只憋出一首兒歌——
鵝鵝鵝,曲項向天歌。白浮綠水,紅掌撥清波。
咚!
忽然,船像撞到什麼東西,船猛的一震,撞擊力道很大直接都把載滿了人的客船撞得打橫在江面上,也把剛準備詩一首的晉安給生生撞憋回肚子裡。
這時船上驚慌聲四起,不船客跑出船艙,跑上甲板慌張問船員怎麼回事?是不是船礁了?
晉安倒是看清了,他們船底到了什麼,那是一斷木,而且斷木還新鮮,像是剛被衝進水裡的。
這個時候,因爲有些暈船,在船艙裡暈暈乎乎睡覺的老道士,也急火火的跑上甲板找晉安。
當晉安說是船底撞到一橫木,老道士這才鬆了口氣。晉安這時才知道,原來老道士是個旱鴨子,這輩子最怕落水游泳了,老道士擔憂了一路。
不久後,這條客船繼續往府城方向航行。
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,越是往府城航行,江水裡橫木,斷木開始明顯增多起來,船時不時不小心輕震下。
讓本就暈船的老道士,更加暈乎乎了,晉安讓老道士趕躺在船艙裡別了,人越是活,只會暈船越厲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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