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卿:“......”他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。
葉灼接著道:“問你個問題。”
“嗯。”岑卿單手扶著行李箱的拉桿,追上葉灼的腳步,手拉住葉灼的手腕。
葉灼看向岑卿,“你竇初開時的神是誰?”
“你。”岑卿道。
葉灼接著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青春期上學的時候,暗過你們班的誰?”
“沒有。”岑卿神平靜,“我記得你之前問過這個問題。”
“真沒有嗎?”葉灼微微挑眉。
岑卿道:“真沒有。沒跟你說過嗎?別人青春期竇初開的時候,我看破紅塵了。”
這都是岑卿的真實經歷。
他是在十四五歲的時候看破紅塵的,覺得人生太過單一,沒什麼意思。
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。
這一堅持就是十幾年,說到這里,岑卿轉眸看向葉灼,“然后我就遇到了你。”
直至現在,岑卿還記得當時的景。
彼時,他錯將心當了有病,甚至找葉灼把脈。
思及此,岑卿角微勾。
“你笑什麼呢?”岑卿接著道:“我想起了當時找你把脈時的景,其實,我那時候已經喜歡上你了,但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。”
這句話也勾起了葉灼的回憶。
彼時的也是第一次有喜歡的人,跟岑卿一樣,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罕見的病癥。
“我是你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嗎?”岑卿看向葉灼。
葉灼有些無語的道:“我記得這個問題你也問過。”
“我想再問一次。”岑卿道。
葉灼點點頭,“是。”
岑卿沒說話,只是抓葉灼的手。
兩人很快便來到外面。
司機已經將車停在門外了,見兩人走過來,司機立即開門下車,上前接過岑卿手中的行李箱,恭敬的道:“五爺,葉小姐。”
岑卿打開后車門,細心的將手護在車頂,扶著葉灼的腰,“慢點兒。”
“嗯。”葉灼微微點頭,走進后座。
岑卿也跟著上車,坐在葉灼邊。
車速不快不慢。
岑家在機場有專屬停機位,也有專屬貴賓通道,不需要在大廳排隊。
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登機口。
南海距離京城有三千多公里,乘坐飛機需要四個小時左右。
岑家的私人飛機尤其豪華,影院、游戲室、健房、應有盡有。
因為岑卿沒吃晚餐,所以機長還準備了的晚餐。
吃完東西,葉灼帶上眼罩,開始休息。
這段時間太累了,葉灼很快便眠。
岑卿就坐在葉灼的邊上,只要微微側眸,就能看到葉灼的睡。
窗外是萬千星辰。
手邊是摯之人。
人生最好的事也莫過于此。
岑卿拿起薄毯,輕輕的蓋在葉灼的上。
睡眠很淺,但是對岑卿完全免疫。
將薄毯蓋在上之后,岑卿微微傾,在紅上落下一個輕吻。
就在岑卿準備抬頭的時候,葉灼突然手勾住他的脖子,輕輕一拉。
岑卿楞了下,剛想說些什麼,薄就被人堵住,所有的話都在此刻被吞腹中。
心臟飛快。
一下又一下。
氣氛變得微妙起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岑卿才松開,氣息有點微,轉往另一邊走去。
“你干嘛去?”葉灼在這個時候開口。
這一開口,葉灼也愣住了。
的聲音好像發生了點變化,但是好像又什麼都沒變。
“我......”岑卿清了清嗓子,“我去......”
他一句話還沒說完,就被葉灼打斷,“你是去洗手間嗎?”
很平淡的一句話,卻讓岑卿的瞳孔在一瞬間變大。
就好像葉灼說了什麼虎狼之詞一般。
葉灼笑著道:“岑先生,我要是你的話,我索就不忍了。”
語落,葉灼頓了頓,接著道:“你敢嗎?”
男人的尊嚴哪里容得這般挑釁,岑卿直接欺上前,在上,一雙眸里又黑又沉,聲音也是危險到極致,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
葉灼也不是吃素的,就這麼看著他,“那你來啊!”
的眼睛里帶著萬千星辰,眨呀眨的,仿佛能魅人心一般。
岑卿只覺得鎖在心中巨一下子就掙了牢籠,直沖云霄,一發不可收拾。
雖然已經箭在弦上,但岑卿的冷靜還在,松開葉灼,站直,算了,他還真不敢。
岑卿轉就走,腳步有些匆忙。
葉灼看著他的聲音,輕笑出聲。
“岑先生,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”
岑卿腳步一頓,微微回眸,就這麼看著葉灼,薄輕啟,“這筆賬我記在本子上了。”
到時候就肯定會一并討回的。
葉灼輕笑一聲,“好啊,我等著。”
岑卿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過了好一會兒,岑卿才從洗手間走出來。
他再次來到休息室,葉灼已經睡著了。
睡恬靜,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。
岑卿就坐在旁,單手撐著下,就這麼看著。
四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。
就在落地的瞬間,葉灼睜開眼睛,“到了嗎?”
“嗯。”岑卿微微頷首,“到了。”
葉灼轉眸看向鐘表的方向。
他們是晚上9點鐘上的飛機,現在是凌晨一點鐘。
岑卿拿起一件薄外套披在葉灼上,“南海早晚溫差比較大,披肩外套。”
“好。”葉灼點點頭。
兩人一同往出口走去。
岑卿從機長手中接過行李箱,一手拉著行李箱,一手牽著葉灼的手。
“住的地方找好了嗎?”葉灼接著問道。
岑卿微微頷首,“咱們今天晚上暫時住海邊別墅可以嗎?”
他剛好在海邊有套別墅,距離這邊不遠。
“可以,”葉灼接著問道:“那明天去哪里?”
“明天去海島。”岑卿回答。
“嗯。”
每次跟岑卿出門,葉灼都不用帶腦子,因為岑卿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。
......
另一邊。
白茉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。
每天都在期待著父母能把找回去。
可是沒有。
就連白媛媛也是半點消息都沒有。
“飯好了嗎?在里面磨蹭什麼呢?”就在此時,客廳里傳來劉超的聲音。
白茉的思緒在這個時候被拉了回來,“馬上就好。”
不至三個月的時間,白茉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變了個洗手作羹湯的家庭主婦。
白茉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。
的人生本該是明一片,怎麼就變了這樣。
“到底什麼時候能好?”劉超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白茉立即揭開鍋蓋開始盛湯,“馬上就好。”
不一會兒,白茉端著湯來到餐廳。
劉超看著白茉,微微皺眉道:“你今天怎麼回事?”
白茉笑著解釋道:“今天的湯得多煮會兒。”
劉超沒再說話,開始吃飯。
白茉從廚房盛了飯過來,也坐在餐桌上吃飯。
空氣中有些安靜,只有彼此的咀嚼聲。
如果此時劉超抬頭看向白茉的話,一定會發現白茉的眼底全是滔天的恨意。
自從被困在地球后,白茉就沒有一天不想殺死劉超。
劉超這個低賤的下等人!
吃完飯,劉超將空碗放在桌子上。
白茉立即放下飯碗,去給劉超盛飯。
看著這樣的白茉,劉超眼底全是滿意的。
很快,白茉就把飯盛過來。
劉超接著道:“下午我們去一趟醫院。”
白茉一愣,“去醫院干什麼?”
“去查查你為什麼一直不能懷孕。”劉超道。
劉超最大的夢想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。
雖然白茉不是他的理想型。
但現在的白茉是個合格的妻子。
再者,白家的基因不錯,日后他們的孩子肯定也會非常優秀。
一聽這話,白茉心里如同翻江倒海,恨不得直接拿起廚房里的菜刀,直接砍在劉超的腦袋上。
此時的白茉再也掩藏不住眼底的心事。
劉超扔下筷子,直接拍桌而起,“怎麼,給我生孩子你不樂意?”
樣子有點可怕,好像下一秒就會直接掐死白茉一樣。
白茉的這些天可挨了不的打,此時看到劉超這樣,嚇得臉都白了。
“不是不是,你誤會了,”白茉立即解釋道:“劉超我不是那個意,我就是聽人說生孩子很痛,所以有點害怕......”
劉超道:“哪個人不生孩子,白茉,你以為你還在s星系呢?你早就不是那個白家二小姐了!”
白茉低垂眸子,眼底的神非常復雜。
本是天上的凰,最后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。
多麼可笑啊。
須臾,白茉才反應過來,“好,我吃完飯跟你一起過去。”
劉超這才滿意。
吃完飯,白茉跟著劉超一起去醫院。
無論什麼時候,醫院的人都不在數。
劉超在醫院認識一個醫生,所以也不用排隊,直接去檢查就行。
白茉和劉超都去做了檢查。
拿好報告,劉超帶著白茉來到醫生辦公室。
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婦,看著劉超道:“這是你媳婦兒啊?”
“嗯。”劉超點點頭。
醫生笑著道:“艷福不淺。”
但從皮相來說,白茉絕對是個人。
配劉超這個普通人是綽綽有余的。
劉超的虛榮心在這一瞬間棚,“還行吧,你快給我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報告呢?”醫生朝劉超出手。
劉超立即把報告遞給醫生。
醫生接過報告,下一秒,笑看劉超,“你這還用做檢查嗎?”
劉超一愣,“什麼意思?”
醫生接著道:“你媳婦兒有了。”
有了!
劉超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,轉頭看向醫生,接著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懷孕了?”
“嗯。”醫生點點頭,“從檢查結果來看,已經有一個月了。”
一個月?
懷孕一個月了?
白茉的臉瞬間變得慘白。
這是怎麼回事?
什麼時候懷孕的?
怎麼能懷上劉超這種低等人的種?
不。
不行的。
不能懷孕!
說到這里,醫生抬頭看向白茉,“你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嗎?”
白茉此時心里全是屈辱,哪里還聽得清醫生的話。
見白茉這樣,醫生笑看劉超,“你看你媳婦兒都高興傻了。”
劉超知道白茉本不是高興,而是接不了,手推了下白茉,“醫生問你話呢!”
白茉這才反應過來,“啊?什麼?”
醫生笑著將剛剛的話重新說了一邊,“我說你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,比如頭暈惡心什麼?”
“沒有。”白茉搖搖頭。
醫生接著道:“每個人的妊娠反應都不一樣,前三個月一定要注意休息,不能干重活。劉超,你多注意一點,你媳婦本來就瘦,趁著懷孕多補補!”
白茉心里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。
現在只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弄死劉超!
從醫院回去的路上,白茉都魂不守舍的。
劉超本來是想好好教訓白茉一頓的,但是看在白茉已經懷孕的份上,他并沒有出手,開口道:“白茉,你現在已經有了我的骨,就跟著我好好生活吧。別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了!就算是想再多,也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白茉點點頭,“嗯。”
雖然點頭了,但并不想就此向命運妥協。
一定要想辦法回去。
絕對不能為一個低等的地球人,更不可能為劉超生孩子。
不能!
白茉抓著車子的座椅,因為用力過度,指節已經微微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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