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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奉打更人》第兩百二十二章 貞德26年(大章奉上)

長達三個時辰的行軍,終於在黃昏前,抵達了楚州大軍的紮營地點。

一萬大軍抵達後,練的安營紮寨,姜律中帶著一干將領,以及許新年和楚元縝進了楚州都指揮使楊硯的軍帳。

楊硯與楚州的高級將領早已等待多時。

衆人各自座,楊硯環顧姜律中等人,在許新年和楚元縝上略作停頓,語氣冷的說道:

“北方戰事並不樂觀,我們缺火炮和牀弩,缺軍需,所以一直以牽制和擾爲主。無法對靖國軍隊造重創。”

姜律中微微頷首,楚州這邊的軍需有限,大部分火炮、車弩都要留在境守城。不可能盡數調出,否則靖國騎兵來一個釜底薪,攻打楚州,那大奉軍隊的底盤就徹底散了。。

姜律中看了眼邊的副將,後者心領神會,彙報了本次攜帶的糧草、軍需總數,以及騎兵、步兵、炮兵比例。

楊硯聽完,滿意點頭,同時也看向了邊的副將。

副將起,沉聲道:“我給大家講解一下如今北方的戰局,目前主戰場在北方深,妖蠻聯軍和靖國騎兵打的如火如荼。

“妖蠻的單戰力要強過靖國,兵種也更富,但他們依舊被靖國打的節節敗退。這幾天我們分析了原因,歸類爲三點:一,妖蠻的軍事素養不如靖國,妖蠻有神魔脈,一旦熱上頭,就會失去理智。在小規模戰鬥中,這是優勢。但涉及到數萬人,乃至十幾萬人的大規模戰役中,這便是致命缺陷。

“二,巫神教。戰場是巫師的主場,諸位都是經驗富的將領,不需要我多加贅述。最主要的是,靖國軍隊中,有一位三品巫師。正因爲他的存在ꓹ 才讓傷勢未愈的燭九束手束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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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,夏侯玉書是頂級的帥才ꓹ 戰役指揮水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面對這樣的人,除非以絕對的力量碾,很難用所謂的妙計擊破他。”

頓了頓ꓹ 繼續道:“現在與我們在楚州邊境作戰的軍隊是靖國的左軍,領兵之人拓跋祭ꓹ 四品武夫。麾下三千火甲軍,五千輕騎ꓹ 以及一萬步兵、炮兵。拓跋祭打算將我們按死在楚州邊境。”

準備按死在楚州邊境ꓹ 那也就是說,此刻雙方距離的並不遠..........許二郎心裡判斷。

果然,便聽姜律中沉道:“所以,我們如果要北上馳援妖蠻,就必須先打贏拓跋祭。”

楊硯緩緩點頭:“打敗拓跋祭的軍隊,我們才能沒後顧之憂。問題是,論騎兵ꓹ 我們遠不是靖國騎兵的對手。論火炮,他們也配備了不火炮和車弩。除了數量上ꓹ 我們有的優勢ꓹ 其餘方面並沒有。”

一位將領笑道:“所以你們來的正好ꓹ 現在我們有了充足的兵力和軍備ꓹ 兵貴神速,可以直接開戰ꓹ 打拓跋祭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
楚州這邊的武將們也出笑容ꓹ 他們等待援兵已經很久了。

姜律中緩緩點頭:“知道他們的位置嗎?”

楊硯“嗯”一聲:“只知道方位ꓹ 有斥候盯著,一個時辰回來覆命一次ꓹ 目前爲止,沒有發生異常。”

姜律中環顧衆人,道:“此戰必須速戰速決,否則以巫師的能力,打持久戰的話,兵會越來越多。我們在戰場上,未必能及時燒燬。”

巫師有的能力,所以,最好的辦法是當場焚燒戰死的,這樣纔能有效遏制兵的數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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衆人就著這個話題,展開討論。

“司天監的士會爲我們給出方位,到時候先來幾轟擊。然後弓箭手和火銃兵推進..........”

“但如果對方撤退,除了騎兵,其他兵力追不上。騎兵追的話,便是羊虎口。”

“要不趁著兵力多,形合圍之勢?”

“不行,合圍就是在分散兵力,反而失去了我們的優勢,對方朝任意一個方向突圍都可以,甚至能展開反擊。”

“還得防備巫師的算卦,如果有高品士爲我們遮掩天機就好了。”

“卦師只能預測自吉兇,若是此戰中他們沒有生命危險,是算不出來的。呵,如果對方有三品靈慧師,那當我沒說。”

激烈的爭鬥中,許二郎看了一眼楚元縝,這位曾經的狀元閉目養神,沒有討論的意思。

許二郎也只能保持沉默,一刻鐘後,武將們依舊在討論,但已經度過了分歧階段,開始制定細節和策略。

許二郎又看了一眼楚元縝,他還是沒說話,但許二郎忍不住了,咳嗽一聲,擡了擡手臂,朗聲道:

“諸位,不妨聽我一言?”

討論聲停了下來,衆武將紛紛皺眉,目銳利的盯著軍帳裡唯一的書生。

許新年本來沒資格坐在這裡,不管是他定州按察司僉事的份,還是他的資歷。但姜律中和許七安是一起去過教坊司,一起雲州查過案的,對嫖友和戰友的小老弟,自然是格外關注。

楊硯更不用說,他掃了一眼滿臉不悅的武將們,不的點頭:“許僉事但說無妨。”

得到楚州都指揮使的默許,許新年鬆了口氣,反問在場將領:“我們的目標是什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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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武將皺眉,沉聲回覆:“自然是殺退拓跋祭的大軍,北方馳援妖蠻。”

許二郎頷首:“所以我們真正的目的是馳援妖蠻,而不是與拓跋祭死戰。”

“這有什麼區別?”有武將嗤笑的發問。

許二郎看了一眼楊硯,見他凝神聆聽,沒有打斷的跡象,便說道:

“當然有,行軍打仗,攻城爲下,攻心爲上。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,纔是我們要做的。若是隻知道蠻幹,以士卒生命填出一個勝利,是.........”

“咳咳咳!”楚元縝突然咳嗽,打斷了許新年的發言。

“攻城爲下,攻心爲上,是許七安所著兵書中的觀念,你們可能沒有看過,此書名爲孫子兵法,許寧宴近來所著。對了,給大家介紹一下,這位是許七安的堂弟,今科二甲進士,嗯,許僉事你繼續。”楚元縝微笑道。

許銀鑼竟會兵法?攻城爲下,攻心爲上,妙啊..........

原來這位白面書生是許銀鑼的堂弟.........

衆武將念頭涌,知道許新年是許銀鑼的堂弟後,紛紛收起了不悅的緒,調整了態度。

方纔嗤笑發問的武夫,出友善的笑容,道:“許僉事,您繼續說,我們聽著。”

態度截然不同。

許七安爲楚州城三十八萬百姓冤,爲楚州布政使鄭興懷雪冤的事蹟,早已傳遍楚州。

在場的軍裡,部分是楚州本地人,這羣人對許七安敬若神明,恩戴德。

當然,不是本地人的士卒、軍,對許銀鑼同樣懷著敬意,說起他時,誰不吹噓幾句,豎起大拇指?

這位沒有規矩的白面書生,既然是許銀鑼的堂弟,那他就不是沒規矩,而是和堂哥一樣,都是敢於直言,且才華橫溢的人傑。

嗯,才華橫溢還有待確認,但不妨礙衆武將對他另眼相看。

許辭舊臉皮還是薄了些啊,有一個聲恐怖的堂哥都不知道利用,早點搬出來,誰不賣你面子?非要我來幫你.........楚元縝搖搖頭。

我又不需要大哥的庇佑........許新年傲的嘀咕一下,深吸一口氣,繼續道:

“擺拓跋祭纔是我們的目標,靖國留下這支軍隊在楚州邊境,就是爲了牽制我們,消磨我們的兵力,爲他們殺妖蠻創造時間,減輕力。

“倘若我們真的死鬥,哪怕贏了,也只是局部勝利,對大局並沒有益。”

姜律中皺了皺眉:“這個道理我們知道,你的想法是?”

武將們紛紛看著他,這些道理他們懂,但不殺敵,如何北上馳援?

許新年環顧衆人,道:“我方的優勢是人多,我認爲,抓住這一點的優勢,並不是以多打,而是合理的利用數量,調配軍隊。”

他停頓了一下,道:“爲什麼不派大軍繞道呢。”

聞言,衆將領無比失

只有楊硯和姜律中凝眉沉思。

“怎麼繞?不解決拓跋祭,貿然繞道,然後等著被人家包餃子?”

“許僉事,你的辦法,嗯,還是可以的,只是不適用於這個時候。”

武將們委婉的說。

這個許僉事,和他大哥比起來,差的太多了。

許新年雙手往桌面一撐,淡淡道:“且聽我說完,方纔我聽你們說過,拓跋祭軍隊的數量,統合起來,大概一萬八千人,對否?”

楊硯的副將點頭:“不包括後勤和民兵的話,確實如此。”

許新年問道:“一萬八千人,攻城如何?”

一位武將笑道:“癡心妄想。別說楚州城,縱使是一座小城,僅憑一萬八千人,也不可能攻破。再說,邊境防線數百個據點,隨時可以馳援。”

楊硯的副將補充道:“我們已經堅壁清野。”

許新年笑了:“既然如此,我們再從楚州調一萬兵力,不是難事吧。”

楊硯的副將沉道:“你們帶來的兩萬人馬,有一萬留在楚州城,把那批人馬調過來,倒是沒問題。也不會影響守城。”

許新年笑容加深:“那我再冒昧的問一句,面對拓跋祭,不求殺敵,只求纏鬥、自保,多兵力足夠?”

這回是楊硯回答:“兩萬兵力綽綽有餘,此地離楚州不遠,調配的好,楚州守兵可以馳援,那麼一萬五就夠了。”

許新年頷首:“保守估計,還是留兩萬。而此時軍營,有四萬多士卒。出兩萬,與楚州城的一萬軍隊會和。這三萬人馬繞道深北境,和妖蠻會師。

“至於拓跋祭這邊,留下兩萬人馬纏鬥,迷對方,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包餃子。”

軍帳裡靜了一下,衆將領不再說話,各自衡量此計的可行

“我們還有士,能助我們索敵,縱使他們反應過來,北上馳援,咱們也能拖住對方。”

“敵,咱們就。敵不,咱們就跟他們拖。如此一來,既能馳援妖蠻,又能拖住拓跋祭這一萬八千人馬。”

“唔,雖然不是很爽,但這個計策確實可行.........”

在場武將經驗富,許新年這個計策行不行,稍一權衡,心裡就能有個大概。

軍帳裡,高級將領們看許新年的目,多了幾分認同,至對他的腦子有了認同。

認爲他是一個可以參與議事的人了。

楊硯吐氣微笑:“不錯,此計可行,細節方面,得再商議。”

軍帳裡,高級將領們看許新年的目,多了幾分認同,至對他的腦子有了認同。

認爲他是一個可以參與議事的人了。

許新年吐出一口氣,他並沒有因此驕傲,軍帳議事,想出一個好點子,不代表就真的是天才。在場這些將領,肯定也有靈一現,出謀劃策的時候。

行軍打仗,也不是靠一個計策就夠的。裡頭的學問太深厚了,深厚到軍營的茅廁安排在什麼方位,都有獨特的講究。

辭舊確實有兵法天賦,缺的是指揮作戰的能力,目前當個軍師倒是不錯.........楚元縝暗暗點頭。

...........

“國師明察秋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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