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都喜歡吧。”
“咳咳咳.......”
後兩人似是被口水嗆到了,臉漲紅,劇烈咳嗽起來。
李士林愕然回頭,直勾勾的看著他們,目裡充滿了疑和警惕,喪失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。
那兩人就是趙白瀧和桂同福。
...........
休整一刻鐘後,軍隊收拾好行李、資,整裝待發。
許新年和李妙真決定留下步卒看管淄重,帶上速度更快的騎兵先行一步,這樣能充分發揮騎兵的機,趕去支援潯州。
“李道長,消息傳遞需要時間,目前的況,援兵支援的越及時,潯州度過危機的機率越大。你能劍飛行,你去通知一下楊硯和武林盟的高手們。
“讓他們這些四品先支援潯州。”
許新年策馬狂奔,一手握著馬繮,一手用袖子擋住迎面而來的風,大聲說道。
李妙真頷首,認同許二郎的建議,騎兵再快也沒四品高手快,而且四品高手們離軍隊支援潯州,蔽更強,能有效的瞞過敵軍。
“你先看看他們的位置在哪。”李妙真說。
許二郎當即從懷裡取出渾天神鏡,逐一觀照楊硯、傅菁門、蕭月奴等高手的位置。
他不但有標記敵軍,連友軍也標記進去了。
李妙真默默記下四品高手們的位置,背後的劍鞘裡,飛劍鏗鏘出鞘,當空遊舞。
正要躍上劍脊,劍離開,突然聽見許新年驚道:
“停!”
他旋即從馬袋裡取出一面旗,舞出“停止行軍”的棋語。
“籲”聲大作,整支騎兵隊伍倉促但不混的勒馬,停了下來。
李妙真皺了皺眉:
“怎麼了。”
許新年語速極快,道:
“前方十五里,發現一支敵軍,數量兩千左右。”
數量兩千的話,問題不大..........李妙真心裡剛一鬆,又聽許二郎臉難看的補充道:
“有一部分是重騎兵!”
李妙真臉微變,在陸地戰場上,重騎兵向來是無堅不摧的大殺,鐵騎之下,碾碎一切敵人。
只有號稱程之,一切化作焦土的重火炮能剋制重騎兵。
許新年沉聲道:
“你預料的沒錯,戚廣伯確實在通往潯州的途徑上,部署了人手。”
戾!
天空傳來一聲尖銳的啼,一隻蒼鷹低空翔,它發現了這支大奉騎軍,發出啼示警。
李妙真眉一挑,並指如劍,點向翱翔的蒼鷹。
飛劍呼嘯而去,刺穿蒼鷹。
許新年立刻看向渾天神鏡,心裡一凜,畫面裡,地方的輕騎兵猛的加快速度,朝這邊奔掠而來。
“他們來了!”
許新年腦海裡迅速思索對策,這樣的況下,最好的應對之法是拉出火炮,給對方迎頭痛擊。
但他們攜帶的十門火炮和淄重一起留在了步卒那裡。
李妙真召回飛劍,語速極快:
“二郎,你帶著兩千騎兵先走,我和飛燕軍斷後,支援潯州要,別在這裡拼了兵力。”
許新年是個果決之人,並不優寡斷,也相信李妙真的能力,當即點頭:
“好,李道長多保重!”
他揮舞旗語,調轉馬頭,帶著屬於自己的騎兵朝右側的荒原疾馳而去。
飛燕軍的銳騎兵有一千五百人,很大部分是當年在雲州剿匪時的老人,由李士林這樣的江湖人士組。
這支騎兵不管是單戰力,還是羣戰力,堪稱出類拔萃。
李妙真敢留下來斷後,是有底氣的,沒準還能一口氣吃掉這支狹路相逢的敵軍。
許新年剛走數十息,地面震便傳來,嘈的馬蹄聲由遠及近,約莫一千五百騎出現在視野中。
雙方遙遙打了照面,那一千騎卻突然勒馬急停,以一種忙而不的架勢停下來。
“李妙真!”
爲首的將領,手持大戟,穿暗金鎧甲,皮古銅,臉部線條冷。
銀甲紅袍的飛燕俠,凝目看了片刻:
“哪來的鼠輩。”
使大戟的王杵聞言大怒,厲聲道:
“上次你和許新年追了老子三十里,今天老子是來報仇的。”
他好歹是驍騎營的統率,堂堂四品武夫,難道在你李妙真眼裡,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土瓦狗?
李妙真“哦”了一聲:
“原來是個手下敗將。”
在戰場上殺的人太多,鮮會去記敵人的長相。
不過飛燕俠的大名,在雲州軍裡,毫不遜許二郎,麾下的飛燕軍驍勇善戰,戰力拔尖,就算是雲州軍裡的銳騎兵,一旦和飛燕軍遇上,心裡也會發怵。
反觀李靈素、楚元縝和楊千幻,他們率領的烏合之衆,通常是給飛燕軍打打小手,負責撿。
倒也不是天地會衆人無能,而是銳部隊,是靠一顆顆人頭喂出來的。
百戰方能師。
大戟王杵冷笑一聲:
“不過今日自有人來對付你。”
話音落下,地面再次傳來震,嘈而響亮的馬蹄聲傳來。
一支負玄鐵重甲的騎兵出現在飛燕軍視野中,這支重騎兵下的戰馬,遠比一般的馬匹要高大強壯,披著厚厚的甲片。
馬背上的騎士更是武裝到了牙齒,穿玄鐵重甲,臉部覆蓋面甲,手裡拎著斬馬刀。
號稱一刀之下,人馬俱碎的斬馬刀。
王杵擡起左手,力一揮,其率領的一千五百輕騎分兩隊散開,朝飛燕軍左右包夾而去,這是非常典型重騎兵和輕騎兵配合戰。
輕騎兵速度要勝過重騎,前者想逃的話,後者只能眼看著。
爲了彌補機方面的不足,一支規模不小的重騎兵,必定配備數量更大的輕騎兵輔助。
就像現在這樣,王杵率領的輕騎兵負責包夾、追擊和干擾敵軍。
“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敵人嗎?”
王杵持著方天畫戟,已是勝券在握的姿態:
“這是玄武重騎!
“國師一手培養的王牌之師,與朱雀軍一樣,是銳中的銳,是用來斷大奉最後一口氣數的無敵之師。”
王杵的自信是有道理的,絕非盲目自大。
國師麾下有兩大勢力,一個是收集報爲主的“天機宮”,一個是二十八星宿——青龍白虎朱雀玄武。
白虎是衛,負責保護雲州的高層,原本由大妖白虎率領。
不過據說那位大妖幾個月前,死在了劍州武林盟。
朱雀是飛騎,呼嘯如風,它早已用實際戰績證明了自己的強大和可怕。
青龍則是水師,尚未派上用場。
最後就是這支陸戰無敵的玄武重騎,哦對了,眼下的五百重騎只是玄武鐵騎裡的一個營。
玄武重騎有五千人,上的甲冑和斬馬刀皆是法,十騎就能在正面戰場上碾五十名銳輕騎兵。要養這麼一支規模龐大的重騎可不容易,軍費都是國師自己承擔的。
國師在過去的二十年裡,通過戶部侍郎周顯平這類的暗子,侵蝕大奉國力,攫取錢糧鐵礦,其中一部分就是用來打造這支重騎。
青州戰場時,玄武重騎藏劍於鞘,被大將軍戚廣伯“雪藏”著,當做箱底的手段之一。
這時,玄武重騎中,爲首的一騎高舉斬馬刀,沉沉低吼一聲。
五百重騎兵紛紛高舉戰刀,大喝迴應。
玄武重騎展開衝鋒,殺向飛燕軍。
王杵見狀,大喝道:
“弓弩準備!”
一千五百騎兵,紛紛摘下軍弩,對準迎向玄武重騎的飛燕軍。
“放!”
一千多道弓弦聲同時響起,“崩”的一聲,震的人心裡一。
李妙真單掌一拍馬背,翩然飛起,飛劍自托住的腳底。
飛燕俠瞳孔明化,臉上面無表,著一冷漠。
出雙臂,朝著兩側,猛的一握。
霎時間,一箭矢背叛了軌跡,或向左偏,或往右飄,或向上浮,或往下沉,完沒避開了飛燕軍。
在這個過程中,飛燕軍和玄武重騎已經短兵相接。
砰!
前排的數十騎飛燕軍,下戰馬當場被重騎兵撞死,人仰馬翻。
失去戰馬的騎手子朝前撲去,好在手都不弱,就地翻滾,便穩住形。
後方的玄武重騎揮舞斬馬刀,人頭應聲飛起,將這些失去戰馬的飛燕軍騎手斬於當場。
只有數幾個煉神境的高手提前預到了危機,避開勢大力沉的斬擊。
玄鐵重騎猶如一柄大錐,鑿飛燕軍陣營,砰砰之不絕於耳,野蠻和暴力的衝撞是重騎兵的藝。
哪怕沒有甲冑和兵的加,玄武重騎的戰力也未必輸飛燕軍,能被戚廣伯視作底牌的軍隊,必然是銳中的銳。
不斷有飛燕騎軍被斬落馬下,或失去戰馬,墜馬者在這種騎陣厚度的持續衝撞下,往往連對玄武重騎造奔速凝滯都了奢,玄武重騎揮舞斬馬刀,輕而易舉的收割人頭。
甫一手,飛燕軍就損失了上百人。
兩軍展開對衝後,左右兩側的雲州騎兵便停止了擊。
李妙真一拍腰間香囊,一枚枚黑令旗飛出,地面,周圍溫度瞬間冷了幾分。
與此同時,一道道魂哭嚎著從香囊裡的飄出,撲向玄武重騎。
一道道魂消融在玄武鐵騎的鎧甲上,被法的力量蒸騰青煙,但也給部分修爲弱的重騎兵帶來了渾僵、頭腦發脹等負面效果。
養鬼是小道,在道門裡屬於奇技巧。
因爲魂的攻擊力太弱,一個高品質的魂,連低品級的修士都對付不了。
道門修士養鬼不是用來攻擊人的,而是用來驅使的。
李妙真沒指自己剛收集沒幾日的殘缺能對付這羣氣滔天,戾氣深重的騎兵,目的只爲干擾。
戰場上的軍魂是最沒用的,人死之後,天人兩魂會出竅,但異常脆弱,很輕易被戰場中的煞氣和戾氣吹散。
即使保存下來,也是殘缺的,這樣的魂魄完全就是傀儡。
有了魂自殺式襲擊,飛燕軍稍稍挽回了頹勢,憑藉人多的優勢,策馬衝殺,將十幾名渾僵的重騎兵斬落馬下。
李妙真雙手劍訣,輕嘯一聲。
飛劍“嗡”的一,化作白虹呼嘯而去,穿一名又一名黑甲重騎兵。
叮!
一氣貫穿八名甲士後,飛劍被一位重騎兵揮刀嗑飛。
這位重騎兵手裡的斬馬刀沾染鮮,刀灌滿扭曲空氣的氣機。
五百玄武重騎的首領。
一位修爲不弱的武夫。
他昂起頭,戴著鐵面甲,冷冰冰的著英姿颯爽的將軍,而後猛的一夾馬腹,朝飛燕俠衝鋒。
李妙真攝來一柄散落於地的戰刀,駕馭著它空而起,接著,頭頂飄出神,俯衝而下。
衆所周知,不能與武夫搏,但道門神是例外。
武夫缺乏對付神的手段,而神卻能給予對付的元神沉重一擊,當然,這時候,李妙真的就了破綻。
所以才刀飛行,讓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。
李妙真的神毫無阻滯的穿玄武重騎首領的軀,從他後穿出,手裡掐著一尊元神的脖頸,把他從裡拖出來。
這位武夫的元神,上半被拖出,下半倔強的不肯出來。
能輕易被扯出一半元神,意味著這位首領的修爲是五品,差了李妙真一個品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