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5 暗殺

張大舅娘聽張小這樣說，急了：“你這孩子說啥傻話呢，娘哪裡想把你抵給他們了？那是他們賭坊的人自個搶的人，我當時不是護著你嗎？你咋不懂孃的苦心呢？”

張小抿著說道：“那賭坊的人去的時候，我要娘帶我走，娘你咋不呢？非要在鄧家站著，若不是那樣，咱們早就走了！那是大舅欠的債，怎麼算也算不到我們的頭上，當時你要走，那些人難道還會攔你不？”

說到這裡，張小就有些生氣，還不是娘放不下鄧家的事，不然，們兩娘早就可以的溜走了，也不至於被那些漢捉了去，一路上都戰戰兢兢的，若非要鎮上看到了親爹，可猜不出自個會有啥下場，想想都覺得害怕。小說し

張大舅娘怒道：“你咋能這樣想呢！那可是你親姥姥，我能不管嗎！”

張小吼道：“那你就別帶我去啊！你自個不會去啊，爹都說了讓我留在家裡，你還將我帶去，要不是這樣，也不會出這事！”

張大舅娘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小：“當時你舅娘說你姥姥不行了，我想著若是不去，就瞧不到最後一眼了，所以才……”

“姥姥是不行了嗎？”張小非常生氣，都快失去理智了，說道：“最後一眼，那有啥可瞧的，你咋不讓大哥去瞧，不讓小虎去瞧，偏讓我去瞧呢！也沒見鄧家對我有多好啊！”

張大舅娘被堵得說不出話來。

張小說著說著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，瞪著張大舅娘：“我在車裡的時候可聽見那些賭坊的人說了，他們要將我賣去當丫環，還說若是那些大富人家給的錢，就將我賣去青樓，那裡你在哪？”

張大舅跟張二舅心裡一陣後怕，那些混蛋還有這等想法？

張清卻是憤怒的看著張大舅娘。

張小盯著張大舅娘又說道：“我剛回來就見你在屋裡躺著，真是悠閒得很，我被抓了這事在哥不知道，你是沒人家裡人說吧！娘，倒是不明白了，我被那些壞人捉了，你竟不告訴家裡人，是不是不準備讓家人去救我？你是不是不準備管我的死活了？”

剛剛進屋的時候就有這個疑問了，家裡只知道病了，呢！被壞人捉走了，家裡人竟然沒有反應，要不是剛纔大哥問，都不知道家裡人一個都不知道呢！娘還覺得自個了傷，悠閒的躺在屋裡，娘長心肝了嗎！

張大舅娘被張小說得心虎起來，勉強說道：“娘不是不打算管你，娘是打算等你爹回來再與你爹一起去鎮上找你！”

“要是我爹被事耽擱了，晚上不回來呢？”張小問，心裡就是不痛快，娘把鄧家人看得比還重。

張大舅娘看看張小，又看了看張大舅，這不是一塊回來了嗎，不是沒事嗎，這閨還非要將這事提出來說，真是不懂事。

張大舅娘跟張小說道：“你不是回來了嗎，這事再說也沒意思，你這孩子就是擰，咋非要揪著這事不放呢，再說了，鄧家那事，是孃的錯，可娘也是無心的啊，娘也是被他們給騙了啊，你都這麼大了，就不能諒諒娘嗎？”

張大舅娘說完，又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：“你瞧，娘不也爲了你的事傷了嗎？”

張小不信：“你在家還能傷？又沒人打你，怎麼可能傷，娘，你該不是爲了怕我們說你，跟姥姥一樣假裝生病吧？”

張大舅娘臉都氣紅了，用手指按了按額頭，後面一下子就有了痕，瞪張小道：“你這死丫頭，你瞧這，像是假的嗎？”

張小看著那跡，卻是閉上了。

腦中卻是疑得很，娘在哪的傷？娘不是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就回了村嗎？又沒有出去，哪裡會傷？

剛纔還聽到二舅說娘了家裡的東西，難道是跟這個有關？

最後，張小一言不發，回了屋子，看在娘傷的份上，不想再說了。

張大舅娘見張小不再計較，心裡狠狠的鬆了口氣，這事應該算過了吧。那些賭坊的人真是可恨，竟然還拿賣閨，不是說要拿銀子贖了嗎！

對了，杏兒也被抓了，那杏兒救出來了嗎？

張大舅娘一把拉住張大舅，急問道：“小你救出來了，杏兒呢，也被帶走了，人呢？”

張大舅皺著眉道：“自然是一道救了出來。”張大舅雖然不待見張大舅娘，可這事關人命的事卻不會不說。

張大舅娘又問：“那人呢？”

張大舅不耐煩道：“娘將人帶走了。”

張大舅娘看張大舅心不好，忙頭說道：“你去看娘吧，那我回屋養傷了。”說完就回了屋子。

張大舅跟張二舅一道去了正屋，看完張老太后，張大舅還將張清了進來。

他嘆了口氣，對張清說道：“那鄧家行事越來越不靠譜了。”

張清沉默的點頭。

張大舅又沉著臉說道：“你的事，還有家裡失竊的事若真是你娘做的，那張家就留不得了，這事我跟你說一說，讓你心裡有個底，這個決定我是不會改的。”

張清擡頭看著張大舅，他的手的握了拳頭，他想替他娘求，卻又無從求起，他娘……

張大舅慢慢說道：“鄧家只在還在一天，你娘就不可能不管他們，爲了鄧家會拖死咱家的，我不能再這樣縱容了，以前總想著，孩子不能沒娘，雖然說過，可是總是一個耳朵進，一個耳朵出，完全不當回事，知道有你們在，我不會拿咋樣。可這次不同，若是找你哭，你不用理，知道嗎。”

張清苦的說道：“爹，那是我親孃，咋不管？”

張大舅板著臉道：“日後張家若是休了，除非你分家，否則不許將接過來養著，要不，我也不認你這個兒子。”

張清深深的嘆了口氣，他說道：“爹，你還沒有事嗎，要是沒事的話，我去看妹妹了，今天了不的驚嚇，我去看看。”

張大舅擺擺手：“去吧，好好安，也是嚇壞了。”

張清站了起來，之後就去找張小了。

張大舅見張清走了，便正屋的門關上了，他跟張二舅一道坐起，兄弟兩好久沒這麼說過話了，自了家後，兩人談心的日子越來越了。

張大舅先出的聲：“你放心，弟妹嫁妝的事若真是清兒他娘做的，我會給你們一個待。”

張二舅吁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哥，這不是銀子的問題，大嫂那人有問題，做錯了事還不認，以後孩子們若是學，那咱家啥樣了！你瞧瞧，還對咱娘上手了，這簡直壞到了子上，還不認，小虎都看到了！還非說小虎是眼花，我那屋子裡可是有證據的，我屋子被翻得七八糟，棠被子上全是鞋印，到時候比一比就知道了。”

張大舅苦笑道：“當初也不是這樣的人，自從大哥開始賭後，們家越來越不像樣了，唉，誰知道會這樣呢。”

兄弟兩除了說張大舅孃的事，還說了其他的事，比如孩子的事，比如村裡的事，林林總總，不知不覺，天漸漸黑了下來。

張老頭跟村裡的幾個老頭才從上游回來，就看到村人跟他說他婆娘病重，開始他還以爲是村人開玩笑的，可是瞧他們的臉確實不像開玩笑，張老太這才覺得不對，那人還添油加醋的將張大舅娘拿東西打張老太的事說了一遍，那一個生啊，張老頭聽了，臉都綠了。

他回到家一看，他婆娘果然閉著眼躺在牀上不醒人事，當時張大舅跟張二舅都在，一向好脾氣的張老頭這一次卻是衝張大舅發了火：“這是你媳婦乾的？”

張大舅點點頭。

張老太火大的說：“你把那不孝的東西過來，問問，幹啥要這樣做！”

張大舅娘早就聽到正屋的聲音了，不敢出來，心裡打著鼓，以爲應付了張大明就算完事，沒想爹的脾氣也這樣大，以前爹不是很和氣的嗎？

張大舅聽到張老頭的話，便直接去了東屋，咦，門還鎖上了？

張大舅在門外喊道：“鄧枝，你給我出來，我爹你。”

張大舅娘一下子竄到牀上，然後將外下，將被子蓋在上，雙眼閉，就當作自己睡著了，聽不見。

張大舅在外面喊半天屋裡都沒反應，他開始拍門：“鄧枝，你給我開門，別給我裝死，爹在你呢！”

屋裡依舊沒有反應。

張大舅真是氣壞了，這婆娘越來越過分了。

張老頭聽到了這邊的靜，臉上面無表，他朝張大舅喊道：“大明，你別喊了，你去村裡將里正過來。”

“爹？”

張老頭吼他道：“還傻愣著幹啥，快去。”

張二舅也在正屋呢，他聽他爹這樣一說，就知道他爹想幹啥了，他的角微微上揚，看來爹要收拾那個人了。

他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，他爹一旦了真格，那任憑天王老子說都沒有用了。

張大舅娘一聽到張老頭說要里正，嚇得從牀上跳了起來，飛快的將服套在上，邊套邊朝屋外喊道：“大明，別去，我剛纔在睡著呢，沒聽到你們說話，是不是爹我，我這就過去。”

的話剛落，門就開了。

睡著了？騙誰呢。

張老頭見張大舅還愣在那裡，不高興的說道：“大明，我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咋的，你都傻站半天了，是不是耳朵不好使，也不利索了。”

張大舅娘衝著張老頭說道：“爹，里正幹啥呢，我這不是出來了嗎，不過是件小事，哪裡需要里正過來。”

張老頭冷冷說道：“家裡遭了賊，里正來查一查，到時候也好將賊抓起來，將那些東西吐出來。”

張大舅娘卻是笑道：“爹，那賊都將東西捲走了，咋還會吐出來呢，這不可能啊。”

張老頭拿著桌上的茶杯朝張大舅砸了過去：“我都跟你說幾遍了，你聾了是不是？”

張大舅險險的躲過那茶杯，急急的出了門。

張大舅娘站在那裡，臉發青，，還以爲那茶杯是要砸呢，這張老頭的子咋變得這麼狠了？

張大舅娘這才害怕的想到，這個家大明還做不了主，會咋樣還是得看張老頭啊！咋辦啊，事要是查出來了，就沒活路了啊！

就算跪著求張老頭，能管用嗎？

張大舅娘走到正屋，賠著笑說道：“爹，剛纔我是真沒聽到您的話，您瞧，我的頭了傷，所以纔回了屋休息去了，才瞇了一會，就睡死了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張大舅孃的語氣小心極了。

張老頭一臉平靜的說道：“是嗎，那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
張大舅娘聞言心中一喜，又問道：“要不要我將大明回來？”

張老頭慢慢說道道：“不必，家裡遭了賊，這事自然得查清楚，小虎雖說看到你了東西，可這事得有證據，等里正來了仔細一查就知道了，你不用擔心，若真不是你，里正絕對不會冤枉人的。”

張大舅娘嚇得臉都白了：“爹，這，這天都黑了，麻煩里正不太好吧，再說。”

張老頭冷眼看：“有啥不好的？里正就是幹這事的，咱家出了這麼大的事，不找里正纔是有問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