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子安找的公關公司輿論控製上很給力,但溫嵐也不甘心就這樣被破了局,所以,手下的水軍帶著的那些腦殘大批量出,不停地在各種相關訊息下麵洗腦著看熱鬧的路人。
一時間,網上因為此事熱鬧極了。
好在溫寧找到的證據足夠,一般人看了,就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眼看著輿論即將被控製回來時,溫嵐突然又打來了電話。
溫寧接了,本以為會聽到溫嵐氣急敗壞的聲音,可沒想到,竟然很冷靜。
這種異常,立馬讓溫寧警覺了起來。
「溫寧,這件事是我疏忽了,不過你也不要得意,現在我還沒有曝你坐過牢的事,你難道想被所有人知道你是個出獄不過幾個月的犯人嗎?」
溫寧的手一下僵住,此刻覺到一種渾逆流的寒意,溫嵐的話,讓一下自那種反擊功的喜悅中清醒過來。
沒錯,說的對,現在溫嵐手上還有一張牌,可以把自己坐過牢的事傳播出去。
那樣的話,即便溫寧澄清了小三的罪名,可是罪犯這個汙名也會深深烙印在上,讓一輩子活在所有人異樣的目下,不得翻。
「你好好考慮考慮吧,我知道現在幫你的人是賀子安,不過,在他知道你是個罪犯的時候,還會幫你嗎?」
溫嵐結束通話了電話,溫寧雙目無神地坐倒在地上,手機自無力的雙手間落。
這一刻,有種想把麵前的一切砸碎的衝。
憑什麼溫嵐撞了人可以輕而易舉將罪名推到上,而現在,卻還可以以高高在上的口吻用這件事來威脅?
這個世界,還有公平和正義可言嗎?
……
賀子安帶著買來的東西回來時,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一不的溫寧。
本來就比一般人要白皙的此刻泛起不正常的蒼白,平常總是亮晶晶的眸子失去了神采,整個人像是一個脆弱的布偶,散發著讓人抑的絕氣息。
這種絕,讓賀子安的心都為之了一下,他立馬沖了過去,拍了拍溫寧的肩膀,手可及之是一片涼意。
賀子安這才發現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浴袍坐在地上,甚至連空調都沒有開啟,這種寒冬臘月的天氣,竟然還這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究竟發生了什麼?
隻是,賀子安也來不及思考太多,一把將溫寧從地上抱了起來,塞進了厚厚的被子裡,然後又把空調開啟到最高的溫度。
「怎麼了,溫寧?發生了什麼?」
「賀先生,停下吧,對不起,是我太沒用了……」
溫寧良久才反應過來,睫抖著,甚至無法對賀子安說出這樣做的理由,不知道在得知坐過牢以後,麵前這個男人會怎麼樣對待……
萬一他也扔下,溫寧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。
「為什麼?」賀子安無法理解的話,不過,想也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才會這樣。
「我……」
溫寧實在說不出口,隻是沮喪地把頭埋在了被子裡。
賀子安看著像是鴕鳥一樣開始自欺欺人的小人,心裡有些無奈,卻還是耐心地勸解著,「我們不是朋友麼,有什麼事,你都可以說,相信我。」
溫寧猶豫了很久,賀子安也一直在耐心的等著,終究,鼓起勇氣開口,「接下來我要說一個很讓人不敢相信的故事,你真的要聽?」
賀子安點了點頭。
溫寧這才把當初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,說了在十八歲生日那天所遇到的噩夢般的一切,曾經以為在翻案以前,自己不會對任何人說出這段黑暗的過去。
賀子安沉默地聽著,越聽,他的眸越是深暗,甚至,讓人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些什麼。
溫寧安靜下了,忐忑地等著賀子安說些什麼,可他一直沉默著,像是一尊雕塑般,不言不語。
他,應該也不相信這些話吧……
溫寧突然覺得自己很傻,如果是聽到有人莫名其妙說了這麼一段離奇的故事,也隻會覺得這是那個人在推卸責任。
更何況,在溫寧進了監獄以後,溫家為了維持形象和口碑,努力的做公益,投資了不非盈利的社會機構,早已經是江城有名的慈善家。
而,不過一個階下囚罷了,而且,在溫嵐有意的算計下,溫寧的名聲早就一塌糊塗。
一個是有盛名的慈善家,一個是狼狽不堪的囚犯,正常人怎麼會相信後者?
「對不起,我現在就走……」溫寧掀開被子,起,打算離開。
不想被人指著鼻子趕出去再離開,主提出來,大家都不會太難堪。
「不,等一下,我相信你說的話。」賀子安見搖搖晃晃地想離開這裡,連忙按住,「你現在這麼虛弱,還能去哪兒?更何況,外麵有的是人想找你的把柄,你留在這裡。」
溫寧看著他,滿眼的不敢置信,也還有些淡淡的欣喜,「你真的信我?」
賀子安沉重地點了點頭,「隻是這件事太過……太過超過一般人的想象。」
說完,賀子安深邃的眸子看向溫寧蒼白的臉,他目中閃爍著的是心疼還有一些說不清的緒。
溫寧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臉上飛起兩道紅霞,趕低下頭,「謝謝。」
「不用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了,放心,這件事我會解決的。」
賀子安移開了視線,他的眸中,閃過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緒,隻是溫寧低著頭沒有看到。
說完,男人便走了出去。
剛剛離開公寓,賀子安便將電話準確地打給了溫嵐,很快,電話便接通了。
溫嵐看著手機上跳的那個名字,心裡一慌,「K,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?」
「當然是有事找你了。」
賀子安用與平素不同的聲音回答,他的聲音裡,多了幾分讓人膽寒的冷酷。
溫嵐打了個寒,不由得想起了當年這個男人帶給的恐懼和噩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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