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煩躁

靜妃近日有些不好過，本就被皇上了足，原本以為這次足，跟以前也差不多，過些日子等他氣消差不多了，再讓太後幫著說幾句好話，這事兒也就過去了，便仍是高高在上的靜妃。

誰知卻傳出選秀的訊息，讓一時慌了神，讓人傳了流言中傷秦家小姐，本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事，卻偏偏還讓皇上知曉了，隨即便遣人過來，裁了一半的份例，宮中侍候的人手也減了一半，這些被裁下去的，好些都是得用的。

「你看看，這人還沒進宮呢，這就開始維護上了，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，他就這麼當一回事。」小秦氏一臉鬱的說道。

「娘娘，那畢竟是秦家的小姐，聽說秦相還特意為此事進宮了一趟，也難怪皇上會生氣。」林嬤嬤小聲勸道。

「哼，秦相那個老東西，不是一直在說病得快不了嗎，怎麼這會兒倒有神進宮了，哼，老的是老狐貍，養出來的也是小狐貍。」小秦氏沒好聲氣的說道，這秦家簡直是太討厭了。

曾經還說過什麼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話，這會兒想想，還真是膈應得慌。

「娘娘，還是小聲著些，隔牆有耳，要是讓人知道了，又是一場事。」林嬤嬤輕聲提醒道，原本也覺得這是在自己宮中，沒什麼能傳得出去的，可想想親自著人傳出的流言，這麼快就查到們上來，可見人家的能耐大，且這宮中也未必如們所想的那般安全。

至今為止，都還沒鬧明白，倒底是哪一出了差錯。

「我都這樣了，還能有什麼事，你也太不經事了些。」

「是，都是奴婢的不是，不過娘娘你也該想想法子，咱們可不能一直這麼下去，秦家的小姐，已是定下為皇後了，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，咱們還真的就對俯首不？」林嬤嬤想想都覺得憋屈得慌，想先前可還是後宮中的第一嬤嬤呢，下頭侍候的奴才，就沒有一個能越過去的。

可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呢，轉眼靜妃就失勢了，皇後進宮，再沒們什麼事的，如今惟一能挽救的，就是在皇後進宮之前，就想法先將人下去，不然，這宮中還真沒們的立足之地了。

小秦氏對此，也是煩燥不已，曾經是國公夫人，是長輩的時候，看向那丫頭也是一臉挑剔之，如今卻是掉了個個兒了，人家了皇後，而這個原配正室，卻淪落一個小小宮妃，這落差太大，讓如何得了這個。

「你說說，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？」小秦氏沒好聲氣的問道，被裁了人，足之期遙遙無期，而人家卻是立馬就要進宮，為高高在上的皇後，還能有什麼辦法阻止人進宮不？

「這，奴婢也不知道啊！」林嬤嬤也正是想不出法子來，為此著急上火呢。

「你不知道，你不知道，你能知道些什麼啊，要用你時，你卻是什麼也不知道。」小秦氏一臉煩燥。

想想皇後進宮，還得對著一個小丫頭片子行跪拜之禮，這讓多難堪啊，再則，沒了正室之位，那慎哥兒還是不是嫡子了？

當真是讓人越想越厭煩。

「若是放到一般人家，還能喊來孃家人喊打喊殺，可這是皇上，咱們也不能如此行事，奴婢是真想不出法子來。」林嬤嬤一臉為難之。

喊打喊殺？小秦氏聽著臉上頓時若有所思起來，皇上是君，也是的夫，是不能對他怎麼樣的，可秦家小姐……

不由當真了心思起來，若是將人給殺了，還怎麼進宮，秦家還能再送個小姐做皇後不？那什麼樣子了，指定滿朝文武都要笑話秦家了。

「你說若秦家小姐死了，會怎麼樣？」小秦氏眼神冷，裡喃喃說了一句。

林嬤嬤聽得有些莫名其妙：「這秦家小姐好端端的，怎麼能死了？」

要知道大戶人家都注重保養，別說秦家小姐年紀輕輕的，就說秦相一把年紀的人，人家也還活得神健旺得很，那能說死就死了的。

小秦氏橫了一眼，卻是沒作聲。

林嬤嬤最是瞭解，見這神，心下頓時瞭然，但隨即臉上便是一臉的驚嚇之，若是一般人，死了也就死了，可對方是秦家小姐，這要是死了，還是自家娘娘弄死的，這可不得了啊！

「娘娘，此事萬萬不可，你想咱們不過是放些流言，這麼快就讓人查到咱們頭上來了，若是將人弄死了，那咱們也得跟著陪葬了啊！」林嬤嬤當真為這個想法驚嚇不已，這可真是要命的事，比起不能稱霸後宮，這要命的事兒，纔是真正的大事。

「我是靜妃，是皇上的正室，就算事發，難道皇上不顧麵，真要把我也弄死不？」小秦氏不以為然，接著道：「況且還有太後在呢，就算皇上要怪罪，那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去。」

「這不是皇上怪不怪罪的事，這可是秦家啊，秦相能善罷乾休，以秦相的為人，怕不得拚著一條命不要，也要讓娘娘償命的，再說了這事兒吧，咱們也未必能得手，若是沒能得手，還打草驚蛇，隻怕秦家也不會放過娘娘，這般倒是得不償失了。」林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說道，秦家是不得的啊，了秦家的人，怕不得天塌了。

小秦氏聽得臉上神變幻不定，秦家也確實不容小覷的，以前他們國公府，對著秦家也都是又敬又畏，並不敢輕易招惹，甚至對上時，還會避讓一二，如今份改變，可秦家照樣得罪不得，沒見皇上一心拉攏著秦家，就算秦相一直稱病不朝，也沒能讓旁人上位，取代秦相的位置不是。

林嬤嬤以為還不死心，再接再勵勸道：「娘娘，你可千萬別想不開，秦家真不是好惹的，你不想想自己，卻也該想想王爺，若是秦家牽怒到王爺頭上，王爺怎麼可能應付得來，怕不得……」

這話卻是正說到心坎上去了，所作所為，為的還不就是燕慎嘛，若此事會牽連到的兒子，是萬萬不能如此行事的，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機率，也不敢如此行事的，兒子看得最重。

「既然如此不可行，那你倒是幫著想想辦法，總不能真讓我對著個小丫頭行跪拜之禮，屆時我的麵往哪兒擱，都要把我給愧死了。」小秦氏放棄了那個想法，頓時再次變得煩躁起來。

「娘娘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，宮規如此。」眼見聽不進去，林嬤嬤轉了話音道：「要不，到時候娘娘便裝病，不出現在跟前，那也就用不著對見禮了，也省得看著心裡不舒坦！」

「裝病裝一時倒也可，可那也不能裝一輩子啊，再說了，明明我纔是正室，憑什麼要讓我避著，該避著我纔是，你想想明明我纔是正室，皇上他卻停妻再娶，若是放在一般人家，我都可以去衙門裡告他去……」小秦氏惡狠狠的說道。

那也得有衙門敢理此事才啊！

林嬤嬤也是煩躁不已，主子吃虧，也占不到便宜啊，以後也不一樣要對著皇後邊的人客氣萬分，想想先前，宮中人人都結這個嬤嬤的，以後卻得掉個個兒了。

「要不，娘娘去太後那裡討討主意，太後畢竟是你的親姑姑，你正室夫人這份，也就太後那裡能說得上話了。」除了太後，也再沒人能得住新進宮的皇後了。

小秦氏想想，似也隻能求助太後了，可先前封靜妃之事，都沒能扭轉皇上的意思，如今也不過是舊事重提，也未見得能幫上什麼忙的，且太後那人，又不喜招惹麻煩，未必就會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