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書庵端木緋的眼睛好似被點亮的燈籠一下子就亮了起來。王書庵是書聖王書韞的弟弟,這兄弟倆一個字好,一個畫好,並稱一門雙聖。
“要”
當然要
端木緋連連點頭,目灼灼地看著端木憲。
本來隻想從祖父這裡哄幾張字帖、棋譜什麼的,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。
端木憲瞧著自己三言兩句就把小孫哄好了,心裡得意,連忙吩咐書香去取那幅畫。
一盞茶後,端木緋樂滋滋地抱著畫捲走了。
看著小丫頭輕快的背影,端木憲一邊捋著胡須,一邊慨地想著四丫頭真乖,真懂事
哎,一切都是皇帝不好,四丫頭小小年紀的,皇帝竟然就惦記上了,還非要賜婚
可惜了,這門親事是有聖旨的,不然,他也能學學章家,乾脆不認。
哼,自家小孫哪裡哪裡都好,怎麼就偏偏便宜了封炎那個臭小子
端木憲默默地長嘆了一口氣。
此時,端木緋已經走出了外書房,心裡也在想著封炎。
此時不過是巳時過半,日頭高高地懸在天空,暖烘烘的,照得人很是舒適,端木緋一路往東走去,有些心不在焉。
雖然端木憲方纔說封炎能不能走得還難說,但是端木緋自然知道,封炎肯定是走得的。
而且,岑既然開了口,封炎想來很快就要啟程了。
南境還在打仗
端木緋毫無預警地停下了腳步,跟在後麵的碧蟬差點就撞了上去,在距離不足一寸的地方收住了步伐。
端木緋毫無所覺,想起了上次君然出征時,舞給他準備了不東西呢。
除了鞋子外,還有金甲、常用藥、水囊等等的件。
這金甲製作繁瑣,不一定來得及,還是先去求張平安符吧
端木緋打定了主意,就半點也不想耽誤,對碧蟬吩咐道“碧蟬,你讓人把我這幅畫送回湛清院,再去給我備馬,我要出門。”
“姑娘,奴婢這就去。”碧蟬立刻領命而去,小跑著走遠了。
等端木緋抵達儀門時,不僅是馬備好了,飛翩還多帶了一條“小尾”。
“緋表妹”涵星一手牽著霜紈,一手對著端木緋歡快地揮了揮手,“你要去哪兒玩本宮也要去”要不是恰好在馬廄那邊陪著飛翩和霜紈玩,恐怕都還不知道緋表妹要出門呢
“噅噅”飛翩愉悅地了兩聲,甩著長長的馬尾,似乎在為涵星聲援。
“我打算去皇覺寺給阿炎求道平安符,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“走走走,出門氣,總比悶在家裡好飛翩,你說是不是”
“噅噅”
“飛翩,還是你好,不像小八,也不知道這兩天到底躲哪兒去了”
“”
端木緋一言難盡地看著涵星,涵星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惹到了那個小祖宗
端木緋捂著,笑得肩膀抖了一下,見涵星挑眉朝看來,連忙翻上了馬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表姐妹倆風風火火地出了門,一起騎馬去了皇覺寺。
九月的皇覺寺,楓紅似火,香煙繚繞,今天香客不多,頗有一派佛門靜謐的覺。
對於皇覺寺,們太悉了,隨意地打發了小沙彌幫們看馬,自己門路地進了寺,先去大雄寶殿上香,又添了香油錢,求了平安符。
端木緋捧著平安符,滿足地勾了勾,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到了繡著蓮花的荷包裡,心裡琢磨著,回去就把它進給封炎做的香囊裡。對了,香囊裡的香料得換一換,南境那邊多蛇蟲鼠蟻,得換個可以驅蟲的配方。
記得香譜有個香方九離香,家裡的香料好像正好夠用
涵星見端木緋怔怔地俯首看著腰側的那個荷包,覺得肯定是在想炎表哥。
炎表哥的命可真好,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,居然能夠娶上的緋表妹
涵星思維發散地胡思想著,從封炎又想到了李廷攸,心想也不知道攸表哥哪天休沐
“緋表妹,你說本宮是不是也該求一張”涵星忽然問道。
端木緋抬起頭來,眨了眨眼,還在分神想著九離香的配方,沒明白涵星的意思。
涵星舉起一食指,振振有詞地說道“你求了,大皇姐也求了,本宮也得求一張說不定,”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轉,說不出的靈俏,“說不定說攸表哥哪天也要走呢,本宮先求了,省得以後再跑一趟。”
“”端木緋無語地看著涵星。
涵星迴想自己方纔說的話,也覺得有些不對,立刻改口道“畢竟本宮平時在宮裡,想出來都不方便,不如早點求了。”
“”端木緋默然,自然看出涵星隻是閑著沒事湊個熱鬧。
等涵星也求了平安符,也不過才過去了短短一炷香功夫罷了,天尚早。
“緋表妹,我們要不要去一趟簡王府”涵星遲疑著問道,頓了一下後,又道,“最近承恩公夫人幾乎天天進宮”
話語間,皇覺寺的小沙彌幫兩位姑娘把馬匹牽了過來,端木緋與涵星時常來皇覺寺,寺裡的僧人幾乎都是認識們的,言行舉止之間,自是又比對待常人客氣了三分。
端木緋接過飛翩的韁繩,在它修長優的脖頸上輕輕了兩下。
稍微一想,就明白了涵星的意思,皇後這些日子被承恩公府攛掇的越發昏頭了,涵星想去找舞勸勸皇後。
隻是
“涵星表姐,你還不知道吧舞姐姐最近不在京城,前些日子簡王太妃去了建寧寺小住,為先簡王吃齋誦經,舞姐姐和小西都一起去了。”
其實,不僅是涵星了這個念頭,端木緋之前也想過去簡王府找舞的,但是派人去簡王府打聽了一下才知道,簡王府的三個主子都不在京裡。
涵星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,這下,也沒辦法了。
噘了噘小,一邊也上了馬,一邊裡嘟囔著“要是能讓承恩公夫人不進宮就好了”
本來嘛,皇後的脾氣一向還不錯,對他們這些庶子都還有些麵子。
涵星與舞好,皇後算是屋及烏,對比對其他公主也多了兩分親近,可自從承恩公夫人時時進宮後,如今皇後看到,就彷彿在看著毒蛇般,好像好像隨時張用毒牙咬人似的。
涵星皺了皺小臉。
不過,大皇姐既然不在京,那自己糾結這些也沒用,以後再說吧。
涵星一向想得開,反正天掉下來,也有比高的人撐著呢。
還是管好自己就好。
“緋表妹,”涵星驅使下的霜紈朝端木緋那邊靠了些許,讓兩匹馬幾乎是馬首挨著馬首,“你看時間還早,難得出來了,去哪兒玩呢”
端木緋也沒打算就這麼回去,著下琢磨起來。
唔,戲前天看過了,街昨天逛過了,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去哪兒玩。
端木緋想了想,看著飛翩和霜紈親昵地彼此蹭著,忽然就靈一閃,掌道“涵星表姐,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馬市”
“馬市就在坊間鎮外,正好是京西與冀州界的地方,我們騎馬過去一個多時辰應該能到了。”
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
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