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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》757下藥

時間在沉靜中流逝,寫完了一張字後,端木緋收了筆,這才遲鈍地想起忘了給封炎斟茶,連忙給補上了。

把茶盅送到封炎手中時,眼角的餘突然注意到他腰側著一支竹簫。

等等。

端木緋靈一閃,登時就悟了。

原來如此。

難怪古人說,無事獻殷勤,必有所求。

封炎是特意在晦地提醒自己那把紫竹簫嗎

端木緋的目心虛得遊移了一下,最近忙得很,烤竹之後,就把紫竹暫時擱置了

端木緋清了清嗓子,想說這紫竹簫恐怕還要等上一兩個月,話還沒說出口,後方的門簾忽地被人從外麵打起,伴著一個親熱的聲音

“四丫頭”

最後一個字纔出口,就戛然而止。

端木憲看著小書房裡,眼睛瞪等渾圓,傻眼了。

這個臭小子怎麼會在這裡

端木憲驚得一時甚至都忘了把門簾放下,與封炎大眼瞪小眼。

嗬嗬。端木緋隻能努力地微笑。

一息,兩息,三息

當他反應過來時,纔想到不能讓人看到封炎,連忙進屋,並把門簾放下。

“祖父。”端木緋連忙上前兩步,親自挽著端木憲進來了,笑容璀璨添糯,“您怎麼有空來”

封炎落落大方地一笑,給端木憲見了禮,心裡羨慕極了端木憲在休假嗎,每天都閑得很,當然是有空的,哪像自己啊,難得出時間來見見蓁蓁。

端木憲狠狠地瞪著他,瞪著他,瞪著他直恨不得在封炎臉上燒出兩個來。

封炎似乎渾然不覺,笑瞇瞇地對著端木憲拱了拱手,“祖父,那我先告辭了。”

端木憲的眼角了一下,心裡有一萬匹馬呼嘯著奔騰而過。

什麼人哪

端木憲想喊抓賊,想罵他臭不要臉,想一掌甩在這個臭小子上。

然而,他什麼都來不及做,封炎已經右手在窗檻上一撐,敏捷地從視窗一躍而出,接著爬到樹上,再後來跳到圍墻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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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憲的眼角又,算是知道這個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潛自家府邸的了。

不行,他得趕給府中換一批更好的護衛才行

沒錯,反正他正好閑著,乾脆就明天,不,待會兒他就去跟大管事知會一聲找新護衛的事。

端木憲心裡暗暗地下了決心,不敢對著小孫板臉,語重心長地說道“四丫頭,這臭小子沒規沒矩的,輕佻疏狂得很,你別理他了。”

“要是他再潛進府來,你趕讓人告訴祖父,祖父來教訓他”

瞧那個臭小子剛才路的樣子,端木憲就知道封炎那小子恐怕早就不是第一次溜進來了。

“祖父坐。”端木緋很乖巧地請端木憲坐下,笑得甜糯可,心中暗道可不敢

端木緋又殷勤地親自給端木憲倒了花茶,送到端木憲手中,撒地轉移話題“祖父,我昨天去了趟祥雲巷,外祖母和舅母可喜歡涵星了,十句話裡都離不開。”

端木憲聽著不,但隨即又借著喝花茶的作掩飾自己的失態,頷首道“你涵星表姐當然討人喜歡”

那可是自己的外孫子和模樣都像自己五分,能不討人喜歡嗎

想到李家人,端木憲難免就想到了李廷攸,其實他看李廷攸也不是十分滿意,但是也能勉強湊和當自己的外孫婿吧。

皇帝啊,越來越糊塗了,不僅朝事上糊塗,而且還點鴛鴦譜,四丫頭是,涵星是還有綺姐兒那樁婚事也是

想起小輩們的婚事,端木憲就覺得額頭疼,真想找遊君集取取經,他們遊家給小輩找媳婦或找婿,有這麼周折嗎

怎麼到他們端木家,就這麼不順嗎

端木憲眉心,又問起了端木紜的事“四丫頭,我上次不是讓你找你姐姐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有沒有相中的人嗎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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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憲一臉期盼地看著端木緋,目灼灼。

“”端木緋抿了抿,笑容有些微妙。

事關姐姐的親事,端木緋當然沒忘記,隻不過,沒旁敲側擊,是單刀直地直接問姐姐的。

坦然地問,端木紜也大大方方地答了,沒有遊移,也沒有遮掩。

不愧是姐姐啊。

端木緋心中暗道,如實對著端木憲轉述了“姐姐說,等我親後再說。”

這個在旁人聽來恐怕有些敷衍的答案卻是令端木憲喜形於,連連道“好好好”

從前端木憲每每跟端木紜提起的親事,都是說以後不嫁人的,甚至還特意在安平長公主府的隔壁買了一棟宅子,一副“等妹妹出嫁後就要去那裡長住”的架勢。

但是這一次不同。

這一次,紜姐兒的回答聽著含糊,卻是有鬆口的跡象。

難道說李太夫人真的猜對了,紜姐兒其實真有心上人了

那麼到底會是誰呢

端木憲有些心難耐,一時拿起茶杯,又一時放下,思緒控製不住地飛轉

其實紜姐兒要是不放心四丫頭的話,也可以先定下親事晚點再嫁嘛。

否則,這要是人家公子看著沒名沒份的,跑了怎麼辦

隻要把婚事定下,自己就可以替看著,人就跑不了,這婚期定在哪一日還不是自己說了算。

端木憲越想越是激,本來還覺得這次休假閑得發慌,現在忽然覺得家裡的事不

他得趕趁著休假把紜姐兒和珩哥兒的婚事全都定下來。

端木憲雄心地在心裡計劃著,看著花茶中綻放的朵朵茉莉花,心大好。

端木緋見端木憲轉移了注意力,還是鬆了口氣,心道祖父總算沒再糾結封炎的事了。

不過

端木緋把茶盞湊到畔時,下意識地歪了歪小臉,奇怪,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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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,既然想不到,想來也不是很重要,遲早會想明白的。

端木緋在心裡對自己說。

端木憲雄心萬丈地的琢磨考慮著孫兒們的婚事,可惜朝堂上,顯然不想讓他休息得那麼愜意。

六月初十,魏永信在早朝上再次上摺子彈劾首輔端木憲,斥責其心險惡,利用孫為北境籌措銀兩的機會,大肆貪腐。

朝堂之上,再次吵一團,各方人馬各抒己見,爭論不休。

不過因為端木憲不在場以及岑遲遲沒有表態,更多的人開始選擇觀

皇帝依然沒有表態,整個早朝幾乎可說是惜字如金,但是那種不虞的氣息無需言語,就已經自然而然地釋放了出來。

金鑾殿上的百隻需與皇帝相早朝這麼一會兒,相比下,這宮中的後妃奴婢日子更不好過,一個個都斂息屏氣,行事小心翼翼。

六月十一日,魏永信第三次彈劾端木憲。

這一次,端木憲依然沒有出麵,不過在早朝後派人往宮裡呈上了一本賬冊。

皇帝收到了端木家的賬冊,卻沒有看,訊息在有心人的宣揚下,在京中各府間傳播了開去,皇帝的態度實在讓人琢磨不

有人覺得皇帝厭了端木憲,所以連賬冊都懶得看;有人覺得皇帝還是信端木憲的,所以魏永信三次彈劾,皇帝都沒有降罪端木憲;還有人覺得皇帝惜才,是在等端木憲祖孫自行請罪

總之,眾說紛紜,各有揣測。

同一日,端木緋進了宮,涵星最近因為婚事一直被貴妃拘著,都沒溜出宮玩,正覺得無聊呢,在覓翠齋裡唉聲嘆氣。

在一旁慢悠悠地扇著風,涵星昏昏睡,直到玲瓏忽然來稟“殿下,端木四姑娘來了”

原本還斜在人榻上的涵星霎時就從跳了起來,瞌睡蟲一掃而空,整個人彷彿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似的,神奕奕。

“緋表妹,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本宮”

涵星一見端木緋進了偏殿,立刻就迎上去挽住的胳膊,親親熱熱,完全沒想到端木緋會突然進宮,給了一個意外的驚喜。

涵星高興壞了,連忙吩咐宮上茶水、點心、瓜果、糖水和果子,沒一會兒就擺了滿滿一桌,每一樣都是冰鎮過的。

端木緋看著琳瑯滿目的瓜果點心,眸子晶亮。

看端木緋這歡喜的樣子,涵星得意洋洋地說道“緋表妹,你看這幾樣是今夏膳房新研製的點心糖水。”

“這香可口,還加了餞和果醬;這涼水荔枝膏裡加了烏梅、桂、沙糖、麝香、生薑、,沒荔枝,卻又荔枝味,吃起來冷齒生冰;還有這冰雪冷元子又香又甜又冰霜”

“你且試試味道,要是你喜歡,本宮人再去膳房拿。”

涵星一臉討好地看著端木緋,一旁的玲瓏和從珍自是瞭解自家主子,聽出四公主的言下之意其實皇宮裡還是有不優點的

端木緋隻當做沒看懂涵星眼裡的勾引,宮裡有再多優點,也抵不上一個上書房可怕。

“涵星表姐,你看著這個。”端木緋從腰側的荷包裡掏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銅牌,放在桌麵上,直推到了涵星跟前。

“緋表妹,你這功牌做得真是不錯”涵星一把抓起這枚銅牌,不釋手地把玩著,眼睛明亮如星辰,“這上麵的朱雀是你親手畫的圖案吧”涵星十分肯定地說道。

端木緋含笑道“我特意找人打了幾十塊這種銅牌,但凡是給北境捐過錢糧的姑娘,就送上一塊。雖然也不代表什麼,但好歹也是大家為北境出力的一點憑證。”

涵星越看這銅牌就越高興,心裡暗暗地琢磨著自己能不能從小時候的舊首飾匣子裡,再淘出一些沒有廷司造辦刻印的東西好給端木緋。

“緋表妹,等過幾天,本宮休沐的時候,就出宮給你幫忙。”涵星十分熱心地說道,心裡又想著這次可要親自去當鋪逛逛,還沒進當鋪呢。

端木緋頻頻點頭,鬆了一口氣。

對於端木緋來說,隻要涵星不讓進宮住著就好,哪怕涵星要在端木家小住,也不問題

表姐妹倆說定後,就滋滋地吃心糖水來,不時點評幾句優缺。

一不小心,兩人就吃多了,小肚子鼓鼓的。

“緋表妹,我們去花園散散步吧。”涵星提議道,“最近花園的一個池塘裡新來了一批閩州新上貢的魚,聽說那是西洋來的魚呢這魚好看極了,本宮瞧著與咱們中原的魚不太一樣”

本來大熱天的,端木緋進了覓翠齋後,是一點也不想再出去,可是聽涵星說著說著,就被挑起幾分興趣來。

還沒看過西洋來的魚呢

西洋的鐘、表、音樂盒、瓶中船、狗貓等等的都好看、有趣又新鮮,這西洋的魚又不知道是何模樣。

端木緋越想越是心,就應了。

這皇宮之中,可比宮外講究多了,現在外麵日頭大,立刻就有兩個侍跑來給兩位姑娘撐起了華蓋遮擋太

表姐妹倆說說笑笑地手挽著手往花園那邊去了。

們來到花園時,就發現湖邊的兩個水榭四周被人用一道道竹簾圍了起來,從竹簾與竹簾的隙中,可以看到裡麵有人了。

而這個人還穿隻有皇帝才能穿的明黃,此人的份不言而喻。

既然偶遇了皇帝,涵星和端木緋也不會特意避著,落落大方地往水榭方向走去。

有宮看到四公主來了,連忙又是通報,又是為二人打簾。

當竹簾被打起後,涵星和端木緋這纔看到不僅是皇帝在水榭中,文永聚也在。

自聖駕從江南返京後,文永聚就好似又重新獲了聖寵,這幾個月他一直在皇帝邊近服侍著。

涵星當然也知道,並不驚訝。

“參見父皇皇上。”

兩個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給皇帝屈膝行了禮。

看到兩個小丫頭,皇帝勾笑了,“起來吧。”他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在端木緋的上流連了一瞬。

端木緋迎上皇帝深沉的目緻可的小臉上還是笑的。

曾經這張臉讓皇帝覺得天真可,可是如今皇帝再看著這張臉,腦海中就回響起魏永信的那句話“皇上,端木四姑娘可是封炎的未婚妻。”

這些日子來,皇帝不時會想起這句話,哪怕是在夢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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