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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》843晚了

端木紜聽出了端木憲的言下之意,問道“祖父,許家長房”

“長房許士章夫婦當年遷回老家後,聽說是染了時疫,英年早逝。”端木憲說起來就有幾分唏噓。

許家也算是時運不佳了,先是許皇後死,後來許景思和親國換得全家全以退,再後來許士章又早逝,世上最痛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,許家經歷了那麼多變故,也難怪許明禎看著比他的年紀要老上了好幾歲。

端木憲隨後又補充道“許家長房留下的那對孤應該也就十六七歲,這一趟不遠千裡特意帶來京城,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說親”

本來端木憲不喜多管閑事,對於別人家的事也懶得關心,還是因為許家和慕炎的關係,他才特意打聽了一番。

他也知道京中有不朝臣都暗暗打聽、許家,畢竟許家的到來恐怕會在朝堂上掀起不浪花。

端木緋在一旁乖巧地頻頻點頭。

看著糯米團子一樣乎乎的小孫,端木憲總是有幾分不放心,總怕在外被人欺負了,叮囑道“四丫頭,你就把許家人當作普通親戚便是,不失了禮數就好。”

端木緋的回應是點頭如搗蒜,乖巧得不得了。

於是,次日,端木緋就親自給許家下了帖子,七月初三一早,就去了許家在京中暫居的宅子。

因為知道端木緋要去拜訪許家人,慕炎一大早就過來端木府接,和同去。

許家在京中是有宅子的,就在城西的柳葉巷。

隻是這宅子長年沒有人住,在他們回京前,慕炎曾派人來稍稍收拾過一番。

荒了這麼久的宅子,恐怕是有不地方還需要修繕,但是許家人才剛到,還來不及買新宅子,就現在這舊宅住下了。

許家人知道端木緋和慕炎要來,因此管事嬤嬤早就等在儀門候著,禮數周到,“炎爺,端木四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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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炎笑著介紹那麵板黝黑的管事嬤嬤“這是我外祖母邊的柳嬤嬤。”

許太夫人讓親信嬤嬤親自來迎人,自然是對端木緋的重視。

端木緋自是明白長輩的心意,對著柳嬤嬤微微一笑,點頭打了招呼“柳嬤嬤。”

“炎爺,端木四姑娘,裡邊請。老太爺,太夫人正盼著兩位呢。”

柳嬤嬤在前麵給他們引路,一直領去了正堂。

端木緋一邊走,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周,從環境,到府中服侍的下人,看得出,許家從老家那邊帶來的下人不多,這麼大的宅子怕是一時還照應不過來。

儀門,再繞過一道高高的照壁後,又走過一個寬敞的庭院,正堂就出現在前方。

柳嬤嬤領著兩人穿過正堂來到了東次間中。

兩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與老婦正坐在一張羅漢床上,正是許明禎與其妻許太夫人。

許明禎穿著一件天青竹葉紋直裰,形貌儒雅,挑眉時,眼角與額頭出深深的皺紋,看著比端木憲要老上好幾歲,不過,很有幾分朗月清風的氣質,就是神有些嚴肅,看著有些不茍言笑。

難怪祖父說許大人年輕時是出名的男子。端木緋心想,恭恭敬敬地給二老行了禮“許老太爺,許太夫人。”

許明禎用一種審視的目打量著端木緋,眼神深邃。

他們一家人抵達京城後,許明禎特意也去找一些故打聽了一下首輔家的這位四姑娘,有些人故意打哈哈,似乎不敢說什麼,但也有人悄悄地給他們了一些,說是這位端木四姑娘子有些蠻,有些跋扈。

許明禎再追問,才得知端木緋的義兄正是那位東廠廠督,據說,岑如親妹,把寵得無法無天,在京城裡幾乎橫著走,無人敢招惹,比如前陣子才剛把五公主給關進了北三所,惹來不非議,也沒見毫反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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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明禎和許太夫人心裡多也有幾分擔心,本來也是想著要不要主去端木家見端木緋一麵,沒想到端木家的這小姑娘倒是知禮數,自己主遞拜帖了。

慕炎清了清嗓子,笑瞇瞇地說道“蓁蓁,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就好。”

“說得是,自家人還是這麼親昵些。”許太夫人朗聲笑道。

許太夫人穿了一件鐵銹暗紋褙子,花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梳了一個圓髻,著一支竹節翠玉簪,形略顯角含笑,看著比許明禎要親和多了。

來回看了看慕炎和端木緋,心裡有數了今天這小丫頭是阿炎親自陪著過來,想必阿炎也是很重視這丫頭的。

許太夫人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孩子般配極了,郎才貌。

端木緋就乖乖地又了聲“外祖父、外祖母”,又甜又

“好孩子”許太夫人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,“緋姐兒,也是不巧。你二舅父和二舅母早就定了今天去你二舅母的孃家,今天不在家,隻能下次在見了。”

端木緋一向擅長討長輩歡心,笑瞇瞇地說道“外祖母,不著急,以後有的是機會。”

許太夫人親昵地拉過了端木緋的小手,慈地問道“緋姐兒,你今年多大了平日裡都喜歡什麼”

端木緋有問必答“再過三個多月,我就十五歲了,平日裡也就是擺弄些花花草草。”

站在一旁的慕炎笑容燦爛,笑得比還要明眸璀璨如星辰。是啊,他的蓁蓁馬上就要及笄了

端木緋忙著回話,沒看到,許太夫人卻是注意到了,心下更歡喜了自己想得沒錯,阿炎果然對這個未婚妻十分喜

“乖”許太夫人又贊了一句,從腕上拔下一個羊脂白玉鐲戴到了端木緋手上,作為見麵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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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緋也帶了禮過來,家裡備的是一份,還有一份是自己準備的。

“外祖父,外祖母,我也不知道您二位的喜好,就帶了些我親手窨製而的花茶和果酒,不敬意。”

端木緋說話的同時,綠蘿就奉上了端木緋備的禮

這丫頭委實禮數周到。許太夫人越看端木緋越喜歡,這小丫頭俏皮可,就跟隻乎乎的小貓似的,完全沒有傳聞中刁蠻的樣子,看來這傳聞多有些以訛傳訛。

許太夫人對端木緋更滿意了幾分,與旁的許明禎飛快地換了一個眼神。

許明禎大概能看出許太夫人心裡的想法,心裡還有幾分保留空來巢未必無因,還得再看看。

兩人夫妻多年,許太夫人同樣能猜到老頭子在想些什麼,家這老頭子啊,就是多疑。

許太夫人拉著端木緋的小手,繼續與寒暄“緋姐兒,我聽說你小小年紀琴棋書畫樣樣通。”

端木緋彎一笑,就聽許明禎突然開口說道“年人要懂得謙虛,樣樣通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。”

許明禎板著臉,心裡其實帶著幾分試探的意思,想看看端木緋的心

“謙虛是好事。”端木緋還是笑瞇瞇的,卻也沒說自己不通。

許明禎還是板著一張臉,看不出喜怒。

慕炎得意洋洋地炫耀道“外祖父,外祖母,蓁蓁就是樣樣通。”

“琴書畫就不提了,論棋,外祖父都不一定贏得了蓁蓁。”

這偌大的京城,除了溫無宸,他的蓁蓁還沒遇上過對手。

端木緋隻是抿笑,笑得十分可,也沒故作謙虛。

沉默某種程度也等於是預設。

許明禎挑挑眉,明的眼眸中閃現一抹銳芒,被激起了好勝心。

許太夫人還不瞭解自家老頭嗎,知道他怕是棋癮犯了,故意問道“老太爺,反正時候還早,要不你和緋姐兒下一局”

柳嬤嬤立刻就對著丫鬟使了個手勢,讓去取棋盤。

許明禎被許太夫人這麼一說,也是心中一。觀棋風可觀人品,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試探這小丫頭的好法子。

許明禎捋了捋胡須,點頭應了。

長輩都應了,端木緋自然沒意見。

丫鬟很快就把棋盤和棋盒都捧來了,放在床邊的案幾上。

端木緋眼睛一亮,棋盤是上號的榧木棋盤,棋子是上好的雲子,白子潔白似玉,黑子烏黑碧,而且棋盤和棋子都保養得很好,看的出它們的主人是棋之人。

兩人先猜了子,端木緋執白子,許明禎執黑子。

慕炎和許太夫人在一旁觀棋。

執黑子者先行。

許明禎的黑子率先落在了棋盤上。

接著,端木緋拈起一枚白子,果斷地落下。

你一子,我一子,此起彼伏地落下,間隔不過一彈指的功夫。

兩人都是棋道高手,落子果決,沒一會兒,棋盤上黑白棋子就星羅棋佈地占據了半邊棋盤,黑子與白子勢均力敵。

屋子裡寂靜無聲,除了清脆的落子聲,唯有窗外的風拂竹葉聲,分明寧靜祥和。

許太夫人看得了神,的棋力雖然一般,不過老頭子棋如命,看多了,也養出了幾分敏銳。

這小丫頭的棋風看著與這個人可真是大不一樣。

怎麼說呢

就像是那仗劍江湖、行俠仗義的俠似的,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覺,與這丫頭綿綿的外表實在是天差地別。

許太夫人朝端木緋專注的側臉看去,不知為何,心裡突然有種覺,這門婚事可能“不是皇帝做主”的。

難道說

許太夫人抬眼朝慕炎看去,想問他,才張,又閉上了。

隻見慕炎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端木緋,目灼灼,角噙著一抹傻乎乎的笑,幾乎可以看到他後有一條狗尾在瘋狂地甩著,想讓主人看看自己。

許太夫人不失笑。

不用問了,答案顯而易見。

至於端木緋的品,也不必再有任何懷疑了。

京中的那些流言肯定也瞞不住外孫慕炎的耳目,他既然認同了端木緋的人品,那麼這丫頭的品自是沒問題的。

許太夫人目地看著慕炎。這孩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是太不容易了

也隻希他將來都能順順利利,得償所願,他母親在天有靈,也該安息了

想到早逝的長,許太夫人眼眶微酸,膛起伏了兩下。

不想讓人看出異狀,趕撇開了視線,微微垂眸,努力平穩著心緒。

當許太夫人回過神來,發現落子聲停下了。

再次看向了榧木棋盤,愣住了。

不知何時,棋盤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,黑子落於下風

這還真是罕見。許太夫人挑了挑眉,轉頭朝許明禎看去。

許明禎還是板著一張臉,乍一看,表沒什麼變化,可是知他如許太夫人,卻能看得出自家老頭子額頭上的皺紋深了一些。

許明禎的手從棋盒裡拈起了一枚黑子,然後又放下,再次拈起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棋盤上,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走。

許太夫人又掃了一眼棋盤上的棋局,心裡有數了。

老頭子是輕敵了,所以一步錯,步步錯,現在想要力挽狂瀾恐怕沒那麼容易了。

時間一點點地流逝。

端木緋笑瞇瞇的,也不著急,慢悠悠地喝著茶,碧螺春的茶香縈繞在鼻端,齒留香,滿足地瞇了瞇眼。

許明禎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棋盤,始終一

慕炎在一旁話不多,其實一直在注意著三人,微微勾他的蓁蓁當然是人見人

“大公子,三姑娘。”

接著,門簾掀起,一個年與一個一前一後地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
年公子約莫十六七歲,著一襲湖藍直裰,拔,相貌俊雅,看著與許明禎在眉眼間有四五分相似。

正值芳華的已經及笄,著一丁香繡著折枝綠萼梅襦,五清麗,一頭青挽了個朝雲近香髻,隻在鬢角簪了兩支梅花簪,清雅人。

兄妹倆皆是氣質文雅,儀態得,一看就是書香門第養出的孩子。

很快,兩人就走到了近前,先給許明禎和許太夫人見了禮“祖父,祖母。”

許明禎沉浸在棋局中對於他們到來恍然不覺,兄妹倆對於祖父這副樣子早就習以為常,沒在意。

許太夫人對著兄妹倆微微一笑,含笑問了一句“倫哥兒,玉姐兒,劉公子和劉姑娘走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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