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蕭長歌這句話,離簫有些詫異,已經是冥王妃,還有什麼事會需要自己的幫忙?
“你應該知道王爺最近奉旨要對付段將軍,找出他收賄賂的證據,可是苦于找不到人做臥底混進那批捐的人當中,所以我要你幫我混進去。”蕭長歌湊近離簫的耳邊,最后一句幾乎聞不了聞。
因為如的事,離簫最近沒有接管這件事,一直都是由魅風來辦的,但是要重新接手這件事也不難,只是讓蕭長歌去做臥底,蒼冥絕一定不會同意的。
離簫當下就拒絕了:“王妃不可,王爺怎能讓你去冒險?”
蒼冥絕自然不同意,若是他同意也不會來讓離簫幫,事到如今,想要一舉拿下段將軍,得到皇上的重用,只能看這一次了。
“這不是冒險,按照王爺的子自然不會讓我去,可是我卻非去不可,這關乎能否功將段將軍的罪證找出來的事。”蕭長歌目注視著離簫,堅定道,“離簫,你跟了王爺那麼多年,你知道他的抱負,知道他心的苦,知道他這麼多年忍的原因,所以我們要站在他的邊,幫助他。”
澄澈的雙眼看著離簫,明亮徹地沒有一瑕疵,這雙眼睛好像要把人帶到的世界中去,一個純凈無邪的世界。
離簫不知不覺地點點頭,想到蒼冥絕這麼多年默默承的一切,不就是為了如今能夠大展宏圖嗎?既然他可以做到,不管付出什麼也要幫助他。
“王妃,我知道了,我會幫你的。”離簫朝點點頭。
王爺能娶到王妃這樣的子真是他的幸運,離簫看著蕭長歌撐著傘離開的背影,好似一幅朦朧的畫,好的覺躍然心上。
他也該放下心里的事,做了這麼久頭烏,是時候在王爺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了。
蒼冥絕夜里才回,窗外的月淺淡地灑在他的上,沐浴過后的清香縈繞在蕭長歌的鼻子邊,了手指卻不想睜開眼睛,后的人緩緩地手環住的腰,大手上的后背。
“長歌,睜開眼睛。”蒼冥絕輕咬的脖頸,心知早就醒了也不去穿,等把渾上下了個遍才出言打破的裝睡。
蕭長歌無奈地了,后那人的大手更地摟住的腰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耳邊,被熱氣呵得有些,猛地轉臉卻離他只有一公分的距離。
“把你吵醒了?”蒼冥絕低低道。
這人明知故問,蕭長歌點點頭,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:“什麼時辰了?”
“丑時了,快睡吧。”蒼冥絕大手拍著的后背哄睡。
他安然低沉的呼吸聲響在的耳邊,下抵在的頸窩上,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的背。蕭長歌就這樣平靜地窩在他的膛里,著這一刻的靜謐。
良久,蒼冥絕低沉的嗓音又道:“長歌,明天我要出去一趟,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,不要隨便出去,知道嗎?”
他似是說給蕭長歌聽,又是說給自己聽,沉沉的聲音落在的耳里,聽見了,卻不愿醒來回應他。
知道他明天要開始籌劃對付段將軍的事,可是的心里也有一個計劃,而這個計劃不能讓他知道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困意才緩緩襲來,蕭長歌沉沉地一夜睡到天明。
次日清晨,窗外的低低地照進房間,蒼冥絕已經不見了,蕭長歌正在窗臺邊上綰發,魅月手腳靈活地攏起所有的頭發扎一個簡單的發髻,再戴上發冠,往發冠的中間進一個白玉簪子,又換上了一件藏青的男裝,宛如一個翩翩年郎。
“王妃,您不僅裝打扮好看,男裝也這麼好看!”魅月在一旁不停地夸贊了,那眼神十分癡迷崇拜。
銅鏡中的人有些英氣又,有些微的長眉鬢,筆的鼻梁將整個廓線變得更加立,原本自然的紅被胭脂蓋上一層,變得淡淡的,拆下了耳邊的耳墜,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淡漠疏離讓人琢磨不的氣質。
蕭長歌滿意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,套上了鹿皮靴子,在靴筒上進了一把匕首,以備不時之需。
打開門,離簫就候在外面,他地帶了一隊人守在冥王府的后門,只為了接蕭長歌混進李善的隊伍中。
“王妃,準備好了嗎?”離簫走近的側低聲問道。
蕭長歌點點頭:“準備好了,我們可以出發了,王爺沒有懷疑你吧?”
離簫一邊往后門走去,一邊道:“沒有,我和他說來個聲東擊西,里應外合。”
蕭長歌放心地點點頭,三人穿過大半個府里,來到了后門,很順利地就開了門,外面站著一小隊的便裝侍衛,知道這些都是無音樓的人。
“我們現在去哪里?”蕭長歌低了聲音問邊的離簫。
他們一眾人已經分散開來走路,他們走在最前面,離簫低著頭一路領著人出了城,走到城門口時才回答蕭長歌的問題。
“去捐,想要直接見到李善不是那麼簡單,他底下還有一層一層的人脈,每一層都有專屬的負責人來審核捐對象,他們要先調查完捐者的份背景才會考慮接不接,最后還要看你銀子出的多不多,才會把你送到李善的面前。這次我已經幫你安排了一個份,你就道你是北隍一個錢莊的主,再用這個賄賂上面的人就。”離簫一字一句清楚地囑咐道。
從腰間掏出一個價值連城的玉飾遞給蕭長歌,又拿出了一個短小的紙圓筒,一共有五支,看上去很隨意很簡單。
“這個是煙花棒,要是遇到危險就點燃它朝天空放,我們就會趕來救你,其他的你要隨機應變,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離簫認真地叮囑道。
握著手里的東西,蕭長歌點點頭,目銳利地看著前方,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最底層的接線員,只要過了第一關,接下來的幾關就好走多了。
而另一邊,蒼冥絕混在人群中,目銳利地在人群中搜尋著那個做李善的人,因為魅風的手底下暫時派不出人,所以計劃改變跟蹤李善,找到接頭地點,當面揭發他和段將軍之間的齷蹉事。
李善才從府里出來,他正值而立之年,姿朗朗拔,臉上布著顯眼的八字胡,一雙小小的眼睛布滿了,他左右巡視了一眼,加快腳步往他手底下一個姓薛的府邸之走去。
蒼冥絕快步地跟上他,薛府門口安排了很多小廝,來回走查看著,一旦有面生的臉孔出現在他們十米之,他們都會一一驅逐干凈。
這防備得可真夠嚴厲的。
眼看著李善走進了薛府里,蒼冥絕目一沉,如同鷹般銳利的雙眼瞥了一眼大門后就打算往后院去,可是,那人群中一抹悉的影闖進他的視線,那小的子正是日夜都伴在他邊的人。
他心里猛地一,百總有一疏,他竟然忘了蕭長歌曾經說過的話,要混進李善里面,搜集他和段將軍的罪證!
到底是誰安排進薛府的?
在他沒有發話的況下,除了離簫,沒人做的到,很好,竟然敢無視他的命令,讓蕭長歌去參加這麼危險的事!
看著那一抹扮男裝的影和門口的小廝說了幾句話后便進了薛府,他雙眼一冷,依依不舍地從的上收回目,若是現在去住定會打草驚蛇,到時的境定會更危險。
蒼冥絕劍眉皺著,拂袖轉離去。
功地進了薛府,沒想到這個不大的府邸竟然是捐的第一道門,也是,素來最不起眼的地方里藏的東西就越不可見人,更何況一路進來不斷地都有小廝來來往往,觀察著他們這些準備捐人的行。
和一起來的魅月被人攔在正廳外面,說是隨行的侍從不能進間,蕭長歌盡量讓自己的心平息下來,和旁邊的人保持著同一種表地步伐。
和一批進府的一共有八個人,都是不同地方的富豪,想要在這京中或者家鄉謀個一半職的,他們不僅想要得到錢,更想要得到權。
走過九曲十八彎的長廊,終于到了房間的門口,領頭的管家停了下來,目在眾人上轉了一圈道:“薛大人就在里面,你們進去吧,記得切勿說話。”
眾人點頭應了是,爭先恐后地走到了間,里面點的檀香很濃郁,一進門便香氣撲鼻,室并不大,只是單獨的一個房間。薛大人坐在紗簾的后面,年紀偏大,胡子有些微微發白,而他邊還坐著一個微胖的男子,手里握著筆和宣紙,應該是在記錄什麼。
“把你們的家背景、帶的寶貝和要捐什麼一一說上來。”薛大人旁邊的胖子開口道。
包括蕭長歌在的一共八人一一地按照要求說了,到時,依舊普通地按照離簫說的介紹自己,然后獻上了玉飾。
那胖子把玉飾掂在手里看了看后頗有些驚奇地放進了薛大人的手里,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,薛大人臉突變,拿著玉飾對著看著,最終點了點頭。
“你是北隍的南下錢莊的主?這個寶貝是從何而來?”薛大人忽而問道。
蕭長歌見他對自己獻上的寶貝來了興趣,自然不放過這次機會,侃侃道:“正是,這個南瑾松柏玉薛大人若是喜歡,我可獻上一對,只是在下今日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求個一半職,好讓錢莊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,能夠平靜地度過這一生就行了。”
那薛大人眼睛更亮了:“真的有一對?好,那明日你給我送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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