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專業？”

“他之前是學金融的，這次回來之后我才知道他還修了法律，而且都拿到了學位，是不是超厲害的？”青空拖著邊人座，一屁坐在顧明邊，變戲法似得從懷里出一個果凍，“喏，老大在半路上讓我帶給你的。”

果凍？

顧明狐疑的接過，不解得向邊人：“怎麼回事？”

“吃吧。”

“哈？”傻了。

青空卻是捂著笑了下，神神的側過頭跟邊的葉殊咬耳朵：“你看我我們老大是不是很喜歡明？”

陸凌疏出于禮貌淡淡頷首，他知道顧明喜歡吃果凍，特別是在心不好的時候，總喜歡買一大堆，然后找一個安靜的地方，據說是果凍能給帶來力量。

即便帶著疑，看到喜歡的東西，顧明也是先拆了吃再說。

在吃果凍的時候，青空像祁莫寒詳細的介紹了葉殊，把他獲得過的獎項和學位一一說完后，大一口氣，很期待的看著祁莫寒：“要留下他嗎？”

“我早就同意了。”祁莫寒對上他似乎有些無奈，甚至出淺笑。

“耶！”

青空高興的在位置上蹦達了下，帶著桌面上的餐都跟著上下一蹦達。

菜上桌。

陸凌疏保持著之前那個神研究所里名“德安”的人所教的禮儀，叉子與刀不差毫角度，咀嚼食的時候不發出任何響聲。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樣。

“下午我還有會，青空你帶著明去會館。”

“放心！我一定好好照顧。”

“會館？”顧明不解。

“之前你不是說要調查的自殺案件嘛，老大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跟我分析了幾個地方，發現有一個特別可疑，是同一家會館的同一間房間，發生了四起自殺案件，而且還是在同一天。”青空往里塞著蝦，口齒不清的解釋，“還有就是在隔壁房間里，有一對自殺，在警方介后，并沒有發現任何跡象，之前鬧的還大的，最近一起是三個月前，最早一起要追溯到五六年前了。”

五六年前！

顧明眼前一亮，如果接的沒有錯的話，當時調查出來的資料上顯示得公司立時間就是六年前！

“很符合時間。”道。

“是啊，本來我是想讓葉殊留在酒店里，但是想到他也學法律，觀察力應該也不錯吧……”

這是什麼謬論？學法律的觀察力不錯？

難不每個學法律的都是名偵探咯？

顧明有些無奈：“好啦，我知道你的好意。”

“就知道你最懂我！”

自青空回來，臉上的笑變多了些，那笑，好像能把他從一如雨季的世界拖出來似得，帶著治愈的溫暖。祁莫寒端起紅酒搖晃了下，輕抿了口，甘甜與苦一通。

酒刺激著胃部一陣疼痛。

他不由得蹩眉。

“老大，你怎麼了？是不是胃疼了？”青空從包里拿出胃藥，“喏，我隨帶著。”

“嗯。”

祁莫寒接過藥，手指剛到酒杯，一杯溫熱的水率先被他到。男人有些意外的挑眉，能給他遞水的就只有顧明一人，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心虛，咬了咬：“混著酒吃藥會減藥。”

“你知道的倒不。”

“我還以為你的胃病早就好了。”

“呵，托你的福。”

跟又有什麼關系了？

顧明暗暗握拳，心里是有些不開心的，倒好意，他反來譏諷是什麼意思？

青空見狀，連忙打圓場：“明，這是你的不對了哦，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跟老大一直在幫你調查這些自殺案件，他也不會因為過頭還沒睡胃疼，今天也不會這樣，他早飯都沒吃呢。”

原來……是這樣啊。

可都不知道。

也沒注意到他沒吃早飯。

顧明邊憋著一句“抱歉”很想說出口，但轉念一想，他做的過分的事多了去了，也沒見他道歉過，又為什麼要道歉？

眼里閃過的堅決，被男人輕而易舉的補充道，他冷笑一聲，礙于青空再場，并未“教育”，只是意味深長的落下一句話：“你最好帶著你對我的恨意過一生，顧明。”

祁莫寒話落起，毫不留念離開包間，英的背影僵冷漠，似散發著一寒氣。

抿，沒去理他。

“誒！老大！”青空著急起，可男人已經離開，他轉責怪道，“明，老大領養你跟我，用盡心培養我們，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你還恨上他了？為什麼啊？我不在的這幾年發生什麼了？”

“沒什麼。”

“如果沒有老大的話，我們哪能坐在這里，甚至可能沒法上學校沒法生存死在街頭。”

“我寧愿死。”顧明賭氣。

青空一愣，變得極其嚴肅：“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，但就我而言，老大哪怕要走我的生命我都在所不辭，畢竟人生沒有如果，見不到老大我會活得更好還是更差我們都不知道，所以我唯一知道的是現在的一切都是老大給我的！”

顧明垂眸，雙手攥著子。

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，所以他就能毀掉一切嗎？

那又何必給？

不如讓自生自滅。

青空和顧明兩個人各自都在生悶氣，陸凌疏輕輕放下刀叉：“多謝款待。”

兩人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他上。

“啊，葉殊，抱歉……”

“沒關系。”他溫文儒雅的起，“不是要去會館嗎？”

“對了！這件事還要麻煩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陸凌疏變不驚的視線在顧明上劃過。

也許。

就連自己也沒注意到，在祁莫寒說讓帶著恨意過一生時，的錯愕與委屈。他太了解了，任何一瞥一笑代表的意義，他都能揣測到。

那一刻，是無助想要人哄的。

是在期待祁莫寒的……只是，恐怕就連自己也看不懂吧。

離開飯店后，車駛熱鬧小巷，青空冷靜下來，自知有些話說的太極端，主跟顧明道歉，兩人前一秒還冷戰著，后一秒就一同笑了起來。

“明，不管怎麼樣，我希我們三個，對了，現在還有葉殊，我們四個永遠在一起！”

青空著后視鏡。

出潔白牙齒，笑的天真無邪。

時間，如果永遠定格在這一刻那該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