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典去找屯子裏打李月姐並沒有找到人,墨易的婚期就要到了,李月姐最近是越來越忙的。
“六哥,我姐一早就去年家跟年嬸兒商量我二哥親的事了。”月娥開著門,衝著鄭典道。
“哦,那行,我去年家找。”鄭典跺跺腳,又問了幾句墨易的婚事,也不進門,便轉離開,急著去了年家。
“月姐兒啊,剛走啊,說是去豆腐行會看看,這馬上年底了,行會的的紅利要結了,再加上這等著用錢不是。”年把頭衝著鄭典道。
鄭典鬱悶的一拍腦袋。
“小子,叔是過來人,給你一個建議啊,這人啊千萬別往家裏收,寧可在外麵快活,你弄家裏去就是給自個兒找不自在,這豔福不是那麽好的。”那年把頭一副過來人的神道。
“叔,我冤死了,我真沒收。”鄭典屈著,不過看年把頭一副你別不承認的樣子,知道這事兒跟外人扯不清,再加上他急著見李月姐,也懶的跟年把頭瞎扯了,拱手告辭,然後打聽了豆腐行會的地址,便又真接去了行會那邊。
“李姑娘啊,剛走了。”那行會的人道。
“走了,去哪裏了?”鄭典隻覺得今天事兒怎麽這麽的不順呢。
“不知道,跟二叔一起走的。”那人回道,然後轉回了行會,最後把門嘣的一聲關上。
跟二叔一起走的,鄭典估計著月姐應該是跟二叔回桂花巷子那邊了,於是,撥又要朝桂花巷子那邊去,今天,他非見著李月姐不可。
“典小子,太好了,你在這裏,我還正找你呢。”這時,鄭四娘子遠遠的過來,看到鄭典站在這裏,那眼睛一亮,便飛快的衝了過來,扯著鄭典不放。
“四嬸兒,這大街上,拉拉扯扯的幹什麽?有什麽事你說。”鄭典沒好氣的道。
“走走走,回家,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。”鄭四娘子道。
“我還有事呢,有什麽事以後再說。”鄭典沉著一張臉道。不想理自家四嬸,可被扯著,他又不好太過份。
“嗬,現在找你可難找了,今天非得給我點時間不可,怎麽,現在當兒了,連四嬸兒都不放在眼裏了。”鄭四娘子也知道這侄兒氣收人,於是便拿話他,那眼神四掃了掃,看到邊上一座酒樓,便道:“那這樣,我們去酒樓裏說,不占多時間的,正好大中午的,嬸兒還沒吃中午飯呢。”
鄭四娘子這麽說,鄭典沒法子了,
“那這樣,我就請嬸子吃午飯。”鄭典隻得帶著四嬸兒進了酒樓。心裏還琢磨著,月姐兒會不會是氣他,所以故意避開他呢?
李月姐當然不是故意避開鄭典,從來就不是逃避的人,有什麽事想清楚了便喜歡當麵解決,隻是最近墨易的婚期就要到了,李月姐這幾天都是忙的腳不粘地的,甚至連靜心來考慮的時間都不多,一個上午,先去看阿爺阿,商量了墨易親要請的客人,隨後又去了年家,一些迎親的事項也要事先說好,再加上各地的迎親習俗,這也得考慮不是,剛跟年家商量好,出來又到二叔,於是又一起去了行會,如今白玉豆腐幾乎占領了整個通州市場,便是京城也占了一多半,那紅利也自然是水漲船高,而今天正是發上季度紅利的日子,二叔來約李月姐一起去,於是兩人便又一起去了行會。
領了紅利,又開了個會,是關於白玉豆腐未來的發展的,之後,免不了大家要吃一頓酒席,李月姐本待不去的,隻是行會裏正好有一東是東城豆腐西施齊娘子,於是最後被齊娘子拉著一塊兒去了。
“說起最近咱們通州的新鮮事兒,莫過於坐糧廳新上任的監督主事鄭大人了。”那齊娘子是個活泛的人,一坐下來,便說著閑話。
“齊娘子裏的鄭大人莫不是原先漕幫鄭大的那個侄兒鄭六郎,當年鬥漕的時候,他還隻是一個半大小子,那狠勁兒,就是個狼崽子。”一邊的言行首道。
李月姐同自家二叔相視一眼,俱沒話。
“可不就是,這位狠勁兒是有,可倒底年輕啊,經曆的事兒啊,如今人盯上了,怕是這位置呆不長,最後使不得要落頭灰頭土臉的下場。”那齊娘子道。
“此話怎講?我聽說他最近春風得意的很,漕上的,鹽場的,倉場的,哪個不想著法子去結他。”邊上有人好奇的問。
“問題就在這結上麵啊,漕上的,鹽場的,倉場的,哪個不是老狐貍一隻,便是再厲害的小狐貍那也是防不勝防的,何況這鄭家,一屋子爺們,個個都是玩刀片兒的,卻沒一個玩筆桿子出的,家裏的婦人也沒一個真正上得了臺麵的,們在鄉下鎮得住場子,到了通州,後宅那些個門道,哪一個弄得清,人吃了還不曉得呢,那些個老狐貍個個不計本兒的往鄭家使招,隻要鄭家一沒住,那就被倉場那些個人在手裏,那鄭六郎除非跟這些人同流合汙,要不然,小辮子讓人抓住了,不整得他灰頭土臉還咋滴。”齊娘子低著聲音道。
“這倒也是,那鄭家畢竟隻是殺豬匠出,跟人比狠,那是誰都不怕,可比那彎彎繞繞的,沒那心眼兒,再說了,有許多事不是出在大老爺們上,是出在後宅那些個沒眼的婆娘上,那鄭六郎聽說無父無母,又沒有親,原先還有個老太幫他撐腰,後來老太走了,家裏三房叔伯,哪房沒有點私心,一個個隻想從他上撈得好,卻有哪一個是真心為他考慮的。”又有人歎氣道。
李月姐這時心猛的揪了起來,隻想著得罪了二王爺那邊,連累了鄭典,卻沒想到如今鄭典所麵臨的麻煩,想在柳窪時,原先有那一箱假珠寶,除了鄭大伯一房稍微克製點,哪一房不是盯著那假珠寶上麵,想從裏麵撈得好,如今,鄭典當了,那在鄭家一些人的眼裏,豈不等於又有了一箱珠寶,別的人不好說,鄭家四嬸那邊又豈能放過?
正想著,卻聽到鄭四嬸兒的聲音。
李月姐開始還道是聽錯了,可細一聽,確實是鄭家四嬸的聲音,是從隔壁的房間裏傳同來的。
“典小子,那曹娘子家的外甥兒不管是樣貌還是品,都高李月姐幾個山頭去,而且年齡正好啊,十六歲,配你正好。”
“四嬸,我跟月姐兒的婚事是老太生前定下的,我也是認準了的,我已經讓大伯娘去李家提了,盡早完婚,你還是花那些個心思,收了人家多好你全給退回去。”是鄭典不耐煩的聲音。
“喲,傻小子唉,你就這麽看你四嬸兒的啊,我也沒收人家的好,嬸兒這可都是為你好,前段時間的鬥漕你聽說過了吧,鐵九郎是什麽人?那是跟你大伯都能刀片子的,你大伯在他手上也是吃過虧的人,李月姐是什麽人,一個小娘子,居然鬥漕勝了鐵九郎,這事兒要說鐵九郎沒放水,那鬼都不信,漕上人也傳了,當日鐵九郎可是放了話的,讓李月姐回家等著他上門提親,這話可不是我說的,當時許多人都聽到的,就你這渾小子還犯渾呢,這回,你讓你大伯娘去李家提及早拜堂的事,李家人怎麽回的,人要考慮,考慮什麽?不就是李月姐有了別的心思了嗎?人家把你給蹬了,你還在這裏掏心撓肺的想著人家呢,我說,你趁早收了那心,還是另找賢婦……”
鄭四嬸子這話沒說話,又聽咣當一聲,是杯碗砸地的聲音,接著便傳來鄭四嬸子的尖:“典小子,別忘了,你爹娘早死,是我們這些叔伯把你養大的,你如今卻衝四嬸兒掀起桌子來了,真是個不孝的忤逆子。”
李月姐在這邊聽著,皺了眉頭,然後悄聲的挪著步,走到隔間,隔間門虛掩著。
“四嬸兒,我掀桌子是我不對,但你剛才的話也太沒有長輩的樣子,不準你這麽說月姐兒,月姐兒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清楚。”鄭典聲音有的冷峻。
李月姐聽著,雖然四嬸的話給氣的要死,但鄭典的話卻也讓的很。
“我就說了怎麽了,你不聽啊,你不聽也改變不過事實,李月姐把你蹬了。”鄭四娘子大聲的道。
“你……”鄭典氣的握拳頭。
“我當初答應了老太,隻要六郎不負我,我必不負他的,我李月姐雖是個小子,但也從來沒有說話不算話的過,鄭四嬸子是從何聽來的事實,盡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,還是說鄭四嬸子為了能讓六郎接那個什麽曹娘子的外甥,故意杜撰的‘事實’,杜撰的那不‘事實’,那誣蔑。”這時,李月姐推開門,走進去冷冷的道。
“月姐兒?你怎麽在這裏?”那鄭四娘子見到李月姐突然出現,驚訝的問,隨後才一臉悻悻的道:“這可不是什麽誣蔑,漕上可有人這麽說的。”
“我記得在柳窪的時候,有人傳,當年鄭家大火,是鄭四嬸子為了打那箱珠寶的主意自己放的火呢。”李月姐淡然的道,卻對上一邊鄭典灼灼的眼神,這小子自李月姐進門,卻是不說話了,就那麽盯著李月姐看。
“誰說的,狗屁,那珠寶是假的,我會為了些假珠寶燒自家房子,瘋了差不多,李月姐,這種話你也信,這是誣蔑。”鄭四娘子一聽急的跳腳。
“我知道啊,所以我是不信的,可為什麽如今鄭四娘子卻隨意就信了別人那些空來風的傳言,還是說,其實是你鄭家想悔婚,那也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。”李月姐道。
鄭四娘子啞口無言。
“四嬸,我跟月姐兒有事要說,我們先走了。”這時,鄭典猛的拉住李月姐的手,然後風似的離開了。
“臭小子,你沒付賬。”鄭四娘子回過神來跳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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