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庭義回到東屋時,羅春燕問,“咋樣了?”
薛庭義選擇裝傻,“什麽咋樣了?”
羅春燕拉下臉來,“我不是讓你去跟娘要錢嗎?要到沒?”
薛庭義有些煩躁,本來就累了一天,回家一句暖心話沒聽到,就聽在那兒糾結什麽護膏了。
皺皺眉,薛庭義道:“我又沒掙錢到娘手裏,怎麽會無緣無故給我錢?”
這話直接把羅春燕的火給點著了。
如今正是孕期,心思敏,一句話不對頭,馬上就能上火。
見羅春燕憋足了勁兒要噴火的樣子,薛庭義又歎口氣,趕出聲哄,“媳婦兒,我都問過娘了,那護膏是大哥拿自己的錢給大嫂買的,大嫂過門這麽些年,也沒聽說買過這玩意兒的,難得買一回,花的又是大哥的錢,那人家買就買唄,咱又不是沒有。
喏,那邊梳妝臺上還一堆呢,上個月才剛買過的,等你用完了再買,不?”
羅春燕心裏憋屈的要死。
懷的可是老薛家的長孫,將來一旦落地,誰不高看老薛家一眼,大房不也跟著沾嗎?大哥就多給買一盒怎麽了?
可一想到自己找婆婆還有要事,又隻能把委屈都吞回去,深深吸了口氣。
薛庭義見狀,趕給背順氣,又把人扶到炕上坐著,“你如今是雙子的人,可不能生氣,否則對胎兒影響不好的。”
……
林秀蓉之前在收拾屋子,等收拾完去了灶屋,就見薛庭旭已經燒水把給燙上了,這會兒正坐在小凳子上拔。
林秀蓉趕係上圍走過去,“相公,我來吧。”
以前這些活兒都是的,今天男人一反常態,剛回來就往灶屋裏鑽,可把給嚇了一大跳。
薛庭旭頭也沒抬,“不用了,你去殺魚。”
他以前對這個妻子並不好,在跟前就是個大爺,來手飯來張口,偶爾不順心了,還會跟著他娘一塊兒罵。
現在他娘因為爹托夢轉了子,要他對媳婦兒好點,他一時之間還不適應這別扭的相模式。
林秀蓉並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麽,將木盆裏的魚拿到砧板上開始刮鱗,期間回頭看了薛庭旭兩次,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,猶豫了好久,還是小聲開口,“相公,你怎麽給我買那麽貴的護膏?二弟妹都跟我說了,那東西不便宜,得一兩百文呢!”
一兩百文!
薛庭旭聽著都覺得疼,娘可真是大方啊!
“要不,你個空拿回去退了吧?”林秀蓉還在說:“我天不是下田就是圍著灶臺轉的,用不了那玩意兒。”
薛庭旭有些惱,“娘給你你就收著得了,說這些話做什麽?想讓不高興嗎?”
林秀蓉愣了一下,“娘給的?”
薛庭旭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快說了,他趕忙又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給你買的時候娘都沒說什麽,說明默許了,你就大大方方地收下,省著點用就是了。”
“娘,爹爹買的珠花,阿給我戴的~”薛芽兒突然噔噔噔跑到門口來,指著自己頭上的兩個小揪揪,小揪揪上戴著的漂亮兒珠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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