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按著五妹的意思,派人暗地看管著田杏花,那田杏花似乎有所改變。”
沈致遠猶豫了一會兒說道,“聽說最近一直幫著村裡的人做事兒,雖然村民依舊不待見,但看得出,經過這麼多的事之後,應該是有所悔改了。”
“那,要不我們去看看吧?”
聽沈致遠這麼說,想到這是沈碧沁特別代的,不論如何這人總是要帶過去的,沈林氏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決定去試試。
“爹孃,此事給孩兒去辦吧,你們在這裡等我的消息是。”
想到這次沈老太去京城的目的,沈致遠於是先開口道,“如果配合那是最好的,如果依舊冥頑不靈的話,那是綁,也一定要將綁去京城!”
算沈老太現在不配合,到了京城之後,自然有的是辦法讓開口說實話。
“好,那我們在家裡整理東西,等候你的消息。”
沈林氏自己實在不願意面對沈老太,沈守義如今更是同樣的覺,聽到沈致遠說他要去,兩人自是求之不得。
做下決定,沈致遠便搭乘馬車出發前去沈家村。
到了沈家村,看著眼前悉的老宅,沈致遠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覺,以前的種種快速在腦海閃過,令他無的慨。
這座以前在他心不可及的華麗屋子,如今看來竟是如此的普通和破敗。
真的,一切已經不都一樣了。
他們終於是離了當年的牢籠,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沈碧沁,所以,這次不論怎樣他都要讓沈老太答應。
因爲,只有這樣沈守義才能爲皇帝,而沈碧沁才能得到最尊貴的份,不會再到世人的質疑,總是拿著農的份來背後議論。
這個世道對子本不公平,男子即便出寒門,但只要出人頭地,能得到應有的地位,可是子,不論你本多麼的優秀,你的世地位在出之時已經註定,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。
現在的慕容旭是威震天下的戰神,沈碧沁想要名正言順的配,公主的份是非常重要的。
“田杏花,在麼。”
沈致遠正了正神,這才面沉冷的敲響了主宅的院門。
“誰啊?”
聽到有人敲門,田杏花裹了裹的服從牀下來,佝僂子走出門。
很快,沈致遠便見到一頭髮花白的老嫗緩步走來,雖然衫齊整,可是神萎靡,雙眼無神,形容消瘦,一看便知生活的並不如意。
“是我。”
對於沈老太,不論以前或是現在,沈致遠一家人都不會可憐,因此見著如今的樣子,沈致遠心沒有毫波,只是面漠然的看著。
“你…你是二…致遠?”
待開了門,見到來人是沈致遠,田杏花面立時出驚喜之,快步走前看著他問道。
“是我。”
雖然對於沈老太這樣親近的稱呼很不適應,但想到今日前來的目的,沈致遠還是強下心頭的不適,應了一聲。
“致遠啊,你怎麼有時間過來,快進屋裡坐,外面冷,莫要冷著了。”確認了份,沈老太立時大喜過,要去拉沈致遠的手帶他進屋。
看著沈老太如今熱和關切的神,沈致遠心沒有半點兒波,有的只是慨,若是當年沈老太對他有這麼一的關心,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吧。
“不用了,今日來是有正事與你說。”沈老太的手還沒到沈致遠,被他給躲開了。
“啊,這樣啊,那…那有什麼話,也進院子再說吧,這站在大門口的,總是不大好。”
沈老太有些尷尬的收回手,卻也明白自己本沒有資格難過,嚥了咽乾涸的嚨,這才苦的開口說道。
“恩。”
沈致遠也覺得站在門口說話的確不好,再說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可以任沈老太隨意打罵的小孩了,頓了頓,點頭走進了院子。
看著沈老太如今蒼老的模樣,沈致遠心下還是有些的。
他在長大,沈老太在變老,一切一切已經在慢慢迴,因果報應總有時,不論你年輕時如何的不可一世,時間本是最好的審判。
莫欺年窮,如今的年,你多了一樣你只能失去卻永遠再無法得到的瑰寶,那是時間,而時間,是世間最強大的雕塑師,能化腐朽爲神,可以讓一個人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!
如今的他們忠義伯府和現在的沈家住宅,是最好的見證。
“你口麼?要不要喝杯熱…”
“不必了,我們說正題吧。”見沈老太又要做那些無謂的功夫,沈致遠直接冷冷的決絕。
現在不論沈老太做什麼,他們兩家都回不去了,也沒必要再做什麼多餘的事了。
“好,那…那你說吧,俺聽著。”
見沈致遠一臉公事公辦的冷淡模樣,沈老太眸一黯,面苦的點點頭。
“明日我爹孃便要前往京城,需要你一同前往。”
沈致遠說著,看向沈老太一字一句道,“這次前往京城,是因爲我五妹已經找到了爹的親生父母,需要你過去作證。”
“什麼?”
乍一聽這話,沈老太突然愣住了,聲道,“找到了?”
“是的,對方家世很高貴,所以需要人證才肯認親。”
沈致遠眸深邃的盯著沈老太,“你虧欠了我爹那麼多,相信你會答應幫忙的,對麼?”
沈致遠雖然說了此去京城的目的,卻沒有告訴沈老太的真相,對於沈老太他的戒心從來沒有放下過。
“是…俺幫,俺願意幫…”
沈老太愣愣的發了一會呆,便是緩緩地點了點頭。
明白,過去的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,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贖罪,至,在最後的時間裡還能茍活下去。
沈老太自己也明白,沈守禮已經靠不住了,如今也只有沈守義能幫,雖說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淒涼,很沒盼頭,但也沒有勇氣去尋死。
人越老越怕死,沈老太還是想要繼續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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