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寧侯夫人還真就是來看孫氏的笑話的。
別看兩家是親家,但穆琂和程氏都不過是庶子庶,在永寧侯夫人和孫氏的心里自然都沒什麼分量,這樣的親家,也就是個名頭而已。
反正,永寧侯夫人就自覺自己跟孫氏不是一路人,現在有機會看孫氏的笑話,自然是不會錯過的。
孫氏這個人,年時自詡是鎮國公府的姑娘,當然了,那會兒的鎮國公府還未分家,也確實算得上是鎮國公府的姑娘,但不過是鎮國公的侄,卻一副自己是鎮國公的親生兒的派頭,實在是很難讓人對有什麼好。
總之,永寧侯夫人是打從年時就已經看孫氏不上了。
誰能想到,們后來還能做親家呢。
嘖!
看著孫氏那張鐵青的臉,永寧侯夫人心里那一個痛快。
大概是覺得還沒中孫氏的痛,永寧侯夫人拿了帕子掩著,笑道:“要我說,親家你就是眼太高了,像明遠這樣的后生,就是放眼整個京城也找不出幾個能比他相比的,現在更是三元及第,上次不是有人暗中嘀咕明遠名不副實嘛,皇上下了旨將一甲二甲的卷子都張在貢院外,任憑天下才子品鑒,在糊了名的況下,最后被票選出來公認最優的,仍是明遠的卷子……”
孫氏面沉似水。
本不想聽永寧侯夫人與說穆珩的事。
但永寧侯夫人不想讓如愿啊!
“這麼出息的孩子,要真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,我定會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里,哪里會鬧得讓他過繼又分家?”
“親家,你跟我說說,你得是有多高的眼,才會連這樣的兒子也看不上的?”
孫氏看著永寧侯夫人的笑臉,只恨不得一掌打上去。
但也只能想想而已。
永寧侯夫人再怎麼可惡,也是永寧侯府的當家主母。
孫氏出一個笑容:“親家,我突然有點不舒服……”
永寧侯夫人揚眉:“呀,既然不舒服,那還是趕找個地方歇上一歇吧……”
孫氏立即帶著趙氏離開了。
看著這婆媳二人的背影,永寧侯夫人輕“哼”一聲。
有點不舒服?
嘁,是心里不舒服吧?
也是,看著被自己錯待了的兒子如此有出息,可不就得心里不舒服麼,這孫氏現在只怕連腸子都悔青了吧?
活該!
……
孫氏臉鐵青地快步往前走,速度快得趙氏都要跟不上了。
氣死了!
氣死了!
找了個人的地方停下來,孫氏恨聲道:“可恨!”
誰可恨?
永寧侯夫人可恨,穆珩可恨,姜嬈也可恨!
若是姜嬈和穆珩在這里,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。
孫氏被永寧侯夫人氣著了,覺得永寧侯夫人可恨也就算了,把他們倆也給恨上了,這是什麼樣的作?
趙氏緩聲安道:“母親,您可別被這種人氣著了,永寧侯夫人就是見不得您好過……”
理是這麼個理,但孫氏又哪里能做到不生氣?
想到就是穆珩和姜嬈讓被永寧侯夫人這樣兌,孫氏對穆珩和姜嬈的恨意就再添三分。
要不是今天這場合,作為楊氏的兒媳婦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,肯定早就已經走了。
趙氏見狀,又勸道:“母親,永寧侯夫人就是故意想您生氣的,您越生氣就越是如了的意,您想想永寧侯府的現狀,再想想咱們……”
永寧侯府的況比定遠侯府還要差不,永寧侯夫人見天兒的忙著拆東墻補西墻,那日子過得也不怎麼好就是了。
這樣一比較,孫氏心里的憤怒便也真的收斂了許多。
“母親,您可別忘了,咱們今兒可才到手了一筆利錢,待到下個月初一,就有更多的銀子能賬了,而永寧侯夫人呢,只怕還在為著要去拆哪里補哪里而勞心費神呢,您與計較什麼啊?”趙氏緩緩道。
孫氏于是又恢復了那子氣神,頭一揚:“待到下月拿到了利錢,我就換了碎銀子全扔臉上去!”
想想那樣的場景,孫氏就覺得揚眉吐氣。
事實上,想著自己如今賺了銀子了,孫氏原本是打算在姜嬈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的,哪里想到都還沒開始炫耀呢,就被永寧侯夫人打了一記重拳。
想著姜嬈為著老太太的壽宴,那白花花的銀子是如何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,孫氏的心就又不那麼妙了。
不行!
得去質問姜嬈!
孫氏心里涌出這樣的想法,然后立即四找起姜嬈來,后來才在二門上找到了正迎著端王妃和嘉和郡主往里面走的姜嬈。
孫氏那到了邊的質問自然也只能強行咽回去。
當著端王妃的面,哪里敢放肆。
姜嬈也看到孫氏和趙氏了,不過沒在意,陪著端王妃說了一會兒話,這才托了鄭氏引著端王妃和嘉和郡主進去。
待端王妃和嘉和郡主走遠了,姜嬈才看向孫氏:“二嬸有事?”
也不知為何,孫氏一看到姜嬈這張臉,就恨得牙的。
“姜氏!”孫氏咬著牙道,“聽說你今日包了云來居的場?”
姜嬈點頭。
“請了玉家班?”
姜嬈繼續點頭。
“還把醉仙閣的酒都買了?”
“這倒是沒有,”姜嬈搖了搖頭。
孫氏正要松了憋在心里的那口氣,就因為姜嬈接下來的話而嗆得岔了氣。
“我只是把醉仙閣的碧水流清都搬過來了,其他的酒我可沒。”姜嬈道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孫氏一時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,趙氏連忙手替孫氏拍著背。
姜嬈在旁邊冷眼看著這對婆媳。
過了好一會兒,孫氏才算是止住了咳嗽,憤怒地瞪著姜嬈:“當初你是怎麼說的?說什麼要花幾萬兩銀子辦個壽宴太過鋪張浪費,就算是宮里的皇后娘娘千秋都不敢這樣,現在你倒是把你自己說過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了?”
姜嬈慢條斯理地道:“二嬸,我自己說過的話當然不會忘,花幾萬兩銀子辦壽宴確實太過張揚浪費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老祖宗這七十壽宴,一兩銀子都沒花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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