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懷霄一到樓婉宮裏就覺今日不同尋常地安靜。
綿綿站在門口,看見蒼懷霄來連忙行禮:「參見陛下。」
「娘娘呢?」
綿綿指指房間,「娘娘在裏頭呢。」
蒼懷霄推門而,發現樓婉正唉聲嘆氣地坐在桌前。
他很看見樓婉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,故意輕咳一聲,提醒自己來了。
樓婉抬頭看他,有氣無力地跟他打招呼,「陛下,您來了。」
「今天不是見了昌平郡主麼,怎麼還這麼失落。」蒼懷霄走到邊,拍拍的腦袋,「小人做得如何了。」
樓婉又深深地嘆一口氣,「失敗了。郡主說喜歡讀書人,那我哥是讀書人嗎——」
蒼懷霄不客氣地笑了,換來樓婉一個白眼。
「笑什麼啦!」
「沒什麼。」蒼懷霄的發,看額前散落的碎發,把襯得年齡都小了幾歲。
樓婉又趴在桌上,「可憐我哥呀。竇初開就要夭折了~」
「朕看未必。」蒼懷霄在邊坐下,「昌平郡主是還沒跟讀書人相過,所以才會對讀書人有諸多幻想。若跟讀書人相久了,說不定還會覺得讀書人沉悶乏味。」
樓婉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,立刻坐直了子,示意他繼續說。
「就算喜歡讀書人,也不代表只會被讀書人吸引。尚武,將軍又是武狀元,他們在一起的可以聊的話肯定比跟讀書人在一起能聊的多。」
樓婉越聽越覺得他說得對,不停地點頭。
「陛下,你比我適合做人啊!」
蒼懷霄哭笑不得,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謝謝的誇獎。
「但是,你有問過將軍的意思麼?」
樓婉立刻出一副有竹的模樣,「我跟我哥一起長大,我哥心裏那點小九九瞞不過我的!我當然知道他的想法。」
蒼懷霄道:「那可未必。你先問過將軍吧。」
「好!」
青蓮回到王府里,問了管家才知道樓璋來了,蒼承年正和他在書房裏談事。
「王爺,上次你沒去宴會,可把我和婉兒嚇壞了。您沒事吧?」
蒼承年親自給他倒了杯茶,「沒事。多謝將軍惦記了。」
「對了,」樓璋不自然地了膝蓋,「寧廣侯的姐姐昌平郡主您了解麼?」
「昌平郡主?」蒼承年想了想,「那可是個潑辣子啊。你怎麼問起了?」
樓璋抓了抓頭髮,「沒什麼!這不是不打不相識麼,上次我說了王爺一句,訓了我一頓。我想著給人家賠個不是去。」
他說得飛快,生怕蒼承年聽懂似的。
蒼承年沉片刻,忽然笑起來,「將軍,這不對啊。」
「什麼不對?哪裏不對?」樓璋納悶地問。
「你才說了人家弟弟一句,人家就把你訓了一頓,就這樣你還要上門去賠禮道歉?我怎麼不知道您這麼逆來順呢。」
「啊——」樓璋紅了臉,「我這不是沒好意思欺負他們嗎!我堂堂大將軍,跟人家這麼計較不好吧。」
蒼承年一臉「我就聽你說」,似笑非笑地揚起角。
樓璋覺自己那點小心思要被蒼承年看穿了,紅著臉站起來。
「王爺,坐了這麼久都耽誤您休息了吧。我先回去了。」
蒼承年也不留他,等他走到門口才說:「不想知道昌平郡主的事了麼?」
樓璋條件反地停下腳步,轉頭看他。
蒼承年揚揚下,示意他坐下。
心理鬥爭了一番,樓璋還是老老實實地走到蒼承年面前坐下。
「昌平郡主尚未婚配。」
樓璋一聽,又是高興又是害臊,「我,我沒想知道這個。」
「是是是。是我多告訴您的。」蒼承年笑著搖搖頭。
樓璋正要再多問點昌平郡主的事,青蓮突然走進來。
「義兄,您來了。」
樓璋不讓哥哥,可又想向外人展示和樓家的關係,只好喊他義兄。隨便彆扭了些,但好歹能讓人知道和樓家的關係不一般。
樓璋點點頭,「咳——我準備走了。」
「怎麼這麼早走?我才剛回來呢。」青蓮故作委屈地看著他,「是不是不想看見我呢?」
樓璋忙說:「當然不是了!只是府里還有諸多事等著我回去理,所以才著急走。」
蒼承年問:「今日宮裏賞花好玩麼?」
「還不錯呢。」青蓮假笑兩下,「以後要是能經常進宮見娘娘就好了。」
有了上次認做妹的經驗在前,這回樓璋不敢隨便拍脯做保證了。
倒是蒼承年說,「等娘娘要人陪時,你隨時進宮去陪。」
「——好啊。」青蓮出一個笑容。
樓璋一走,青蓮就試探著問:「王爺,你們剛才在聊昌平郡主麼?」
「你聽到了?」蒼承年驚訝地看著,他聲音不大,青蓮是怎麼聽到的。
青蓮沒敢說自己有意聽,只乾笑一聲說:「約約聽到一句,話說回來,我今日進宮的時候也見到昌平郡主了,長得真是如花似玉呢!」
蒼承年笑了笑,隨口回答:「是啊,否則將軍也不可能心。」
「將軍喜歡昌平郡主啊。」青蓮微微張大,故意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,心下卻瞭然樓婉今日對昌平郡主那麼熱的原因了。「我都沒看出來呢,我可真沒眼力見。」
故意敲一下自己的腦袋,「我真是太笨了。」
蒼承年失笑,「也沒那麼嚴重。將軍本就不是外的人,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。」
「那我們要不要撮合郡主和將軍呀?」青蓮心裏已經盤算起來,要是能順利撮合昌平郡主和樓璋,那樓婉、蒼承年都會對刮目相看!
怎麼看都是一筆合算的買賣。
然而,蒼承年卻搖搖頭,「這事兒你不要手。」
「……為什麼?王爺你不信我可以做好嗎?」青蓮頗有些傷地看著他。
他解釋道:「婚嫁之事本就是他們自己的事,與我們無關。我們只能推波助瀾,但是不能強行撮合。」
「可是將軍那樣悶,他討不了昌平郡主的歡心的。」
「那也不能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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