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中風聞,太子和太子妃近來不和,這正是的機會。
想知道,太子和太子妃究竟有什麼樣的矛盾,兩人到底有沒有同房,然后...一擊致命。
齊玥見沈舒皺著眉不說話,佯做驚訝,慢慢地試探道:“怎麼?難道太子妃沒見過殿下肩背上的傷嗎?”
第94章 四哥
沈舒臉不大好看, 這不奇怪,任誰被這樣騎臉挑釁了,都不會有什麼好臉。
沒回答齊玥的問題, 直接道:“這不是你該問的, ”表不知不覺變得和齊太后很像, 舉手投足也下意識地模仿著齊太后:“誰讓你這麼咄咄人的跟我說話了?”
已經反應過來了, 跟齊玥廢什麼話啊, 直接罰不就完了, 現在完全可以扯虎皮做大旗啊!
沈舒十分有氣勢地一揮手:“拖下去, 掌。”
齊玥傻眼了。不過是借機試探一句,誰料沈舒不按套路出牌啊, 沒給試探的機會!
齊玥自然不能無故挨頓打,正要分辨, 沈舒后姑姑忽笑了聲:“太子妃在跟郎開玩笑呢, 郎好意送東西過來,太子妃豈能慢待?”
這姑姑名芳姑姑,是齊太后擔心沈舒不適應宮里的日子,特派來照料幾日的。
齊玥雖字字帶著挑釁, 但直接拖下去掌摑也不, 先是笑著看了眼沈舒,見沈舒點頭, 才道:“正巧太子妃新得了一雙鴛鴦鞋, 便回贈給郎吧。”
那鞋巧倒是巧,只是有些小了,穿著都覺著腳,更別說齊玥了,這是, 這是要給齊玥穿小鞋啊。
沈舒笑,配合道:“把那雙繡履拿過來吧。”
很快,下人便取來一雙鴛鴦履,沈舒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樣兒,抬了抬下:“齊郎把這些換上吧,就這麼穿著回去。”
齊玥氣的直,卻見芳姑姑帶著幾個侍婢手的樣兒,不能不從,被婢扶著彎腰,極艱難地把兩只腳塞進了鴛鴦履里。
是這麼站著,兩只腳都疼的要命了,更別說穿著這個走路,怕是得磨掉幾層皮。
依著的份,何曾吃過這樣的虧,卻還不得不恭敬道謝,搖搖墜地行了個禮,含淚道:“多謝...太子妃賞賜。”
沈舒見搖搖晃晃地走了,才夸芳姑姑:“姑姑這法子好,比我的細致。”讓齊玥吃虧還說不出不對來。
宮里這樣不顯山不水磋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,芳姑姑笑:“太子妃這樣的份,注定是要走堂皇大道的,這些私之事,由奴婢們來便是。”
沈舒一邊與說笑一邊回了東宮,裴在野恰好也理完政事回來用午膳,他這些日子多著紅,今兒卻穿了秾紫,令整個人都有些妖冶詭艷。
沈舒瞧見他一紫,心里頭莫名的發悶,低頭拉著飯粒不說話。
裴在野送去齊太后那里玩上半日,本來是為了讓高興的,沒想到回來之后臉更差了,他遲疑了下,以為還在為那日浴池里的事著惱,他抿了抿:“還沒消氣呢?”
沈舒愣了下,他長睫垂覆,神懊惱:“那日我是被人所激,又喝了些酒,這才險些闖禍,日后不同意,我再不會那樣了,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消氣?”
他說完頓了頓,頗是艱難地道:“要不然,你就打我吧,只藥不打臉。”
被齊玥氣了一通,沈舒早把這茬給忘了,這時候新仇舊恨涌上心頭,挪開臉冷哼了聲:“我才不會打人呢,再說你上邦邦的,膈的我手疼。”
臉還是不好看,他湊過來,上下打量著:“怎麼了?真被人欺負了?”
沈舒抬起頭,正和他眸對上,忽口道:“殿下,咱們假裝婚也有幾日了,你可想過...和我和離?咱們什麼時候和離?”
問完,才發現自己是帶著氣說出這句的,不等裴在野有什麼反應,自己先愣了下。
和離?自把娶進來,他就沒想過和離的事兒!
再說皇家的兒媳哪有和離這一說,就是死了,名字也得寫在宗室玉牒上,百年后和夫婿葬在一,他當初便是哄的。
裴在野調開視線:“你問這個干什麼?”他抿了下,不得不用謊言圓了之前的謊言,用來掩飾自己的焦慮心虛:“眼下皇上仍虎視眈眈,現在還不到和離的時候,以后,以后...再說,至一年之后再提此事。”
幸好沈舒方才只是口而出,也知道眼下還不是時候,便沒有著問,張了張,問出一個真想問的:“殿下,你當初為啥給我取小字素啊?”
這個話題可比方才那個好多了,裴在野表松了松:“隨便取的,小字嗎,都是外人的。”
沈舒鼓了下,低頭把臉埋進飯碗里,不讓他瞧見自己的臉,佯做不經意地道:“我今兒去齊太后那里,聽說別人的小字素娥,和我的小字重了。”
裴在野嗤的笑了:“這誰的小字?難聽死了,跟村頭繡花的老嬸子似的,比我取的差遠了。”
沈舒:“...”
他又一臉無所謂地道:“你要不喜歡,讓那人改名吧,和你的小字沖了,也該是改。”
沈舒沒有察覺自己的角咧了起來,又塞了一的飯粒,搖頭:“沒事,就是隨口跟你一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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