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嘉月悚然一驚,和裴懷謹相看也就算了,怎麼還要看的裳?
可蕭溯夜就在櫥里……
溫嘉月定了定神,攔著道:“歡兒,我的裳都不太適合你,不如我讓錦服閣的人過來給你定做一?”
“我先看看嘛,”溫若歡不為所,“若是沒有合適的再說。”
眼饞溫嘉月的裳許久了,全是不多見的好料子,正好趁此機會穿上試試,說不定更適合呢?
溫嘉月這個人就是藏著掖著,上說的好聽,什麼姐妹深,實際上一點都不為奉獻!
咬牙切齒地繼續往櫥的方向走去。
溫嘉月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,正準備繼續去攔,外頭便傳來沈弗念的聲音。
“大嫂,我好像聽到歡兒的聲音了,快,讓我跟敘敘舊。”
回來的正是時候!
溫嘉月連忙說道:“歡兒就在這兒呢,你進來吧。”
溫若歡眼里閃過一煩躁,這個沈弗念,真是礙事!
但不得不轉過去,臉上掛上客氣的笑容。
“哎呀,真是歡兒啊,”沈弗念親親熱熱道,“幾日不見,你可真是彩照人,怎麼保養的,快跟我說說。”
溫若歡臉上閃過一困,平日里沈弗念對只有怪氣,今日忽然夸起來了?
沈弗念也發現自己過于熱了,接著便翻了個白眼。
“就知道你不會說,算了,老娘也沒有很想知道。”
方才忽然聽到溫若歡的聲音,以為自己由于過于張,所以幻聽了,便沒有立刻過來。
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,萬一真的來了,而蕭溯夜還沒來得及離開呢?
沈弗念這才趕過來。
聽到這句話,溫若歡這才找到悉的覺,將困了下去,看來是真的想知道是怎麼保養的。
皮笑不笑道:“依我看,蕭夫人現在才是真正的彩照人呢,剛婚不久,一定很幸福吧?對了,怎麼不見蕭公子?”
“他去醫堂了,”沈弗念隨意道,“你若是想見他,我帶你過去。”
“這就不必了。”溫若歡轉過臉,“姐姐,我去看裳了?”
“看什麼看,你自己沒裳穿啊?”沈弗念上下打量一番,嫌棄道,“我大嫂大腰細的,你這個板撐不起來。”
溫若歡瞪起眼睛:“你!我怎麼可能撐不起來,我的形明明和姐姐相似!不信的話,我找一件試試。”
沈弗念立刻說道:“行吧,我信了。”
若蕭溯夜沒來得及走,這屋里能藏的地方也就櫥了。
才不會逞一時口舌之快,孰輕孰重,分得清。
溫若歡聞言,頓時又狐疑起來,沈弗念今日好奇怪。
看出的疑慮,溫嘉月搖頭失笑。
“念念,你來的時候答應我不跟歡兒吵架,還真做到了,看來親之后穩重不。”
沈弗念哼哼一聲:“那是自然。”
溫若歡向汪嬤嬤求證,見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,這才放下戒備。
“既然如此,”溫若歡道,“那我去看裳了。”
見還要再看,沈弗念都快瘋了,索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拽著的胳膊往外走。
“我大嫂的裳都太素雅了,去常樂院看我的裳去,你一定喜歡!”
“我不去!我和姐姐最要好,我就要穿姐姐的……”
“由不得你!”
兩人的聲音越來越模糊,汪嬤嬤也離開了,溫嘉月趕打開了櫥的門。
蕭溯夜鉆了出來,拱手道:“大嫂,真是對不住。”
沒想到他和沈弗念好心辦壞事,一點忙沒幫上不說,還差點被人發現了。
“無妨的,”溫嘉月道,“你快些走吧,不要被人瞧見了。”
蕭溯夜點點頭,翻窗離開。
溫嘉月和如意一起將櫥收拾整齊,這才有空坐下歇息片刻。
如意問:“夫人,這信還要寫嗎?”
溫嘉月思忖片刻,搖了搖頭。
只要溫若歡不再提這件事,就當是心來。
若是因為這等小事麻煩裴懷謹,實在過意不去。
卻沒想到,晌午用膳時,溫若歡舊事重提。
“姐姐,那封信你可寫好了?齊國公府的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信?”
見還想著此事,溫嘉月沉默了下,問:“歡兒,你對此事怎麼忽然這麼上心了?”
溫若歡明明已經認定了沈弗寒,卻又在這個節骨眼上見裴懷謹,實在有些可疑。
“還能是為什麼,”溫若歡道,“姐姐,我都快十七了,再不親就老姑娘了。齊國公世子這麼好的家世,又是姐夫的好友,我肯定是愿意的。”
沈弗念聞言,噗嗤一笑。
齊國公世子能看上溫若歡?開什麼玩笑!
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開口:“以歡兒的姿,一定能把齊國公世子迷得神魂顛倒。”
已經迫不及待看溫若歡被拒絕了。
蕭溯夜推了推的手臂,示意噤聲。
“姐姐,你去寫嘛,”溫若歡催促道,“齊國公世子堪稱良配,再不相看,他就被人搶走了。”
溫嘉月愈發覺得蹊蹺,拒絕道:“歡兒,我與齊國公世子并不悉,等侯爺回來,我讓他親自寫封信,你看這樣如何?”
溫若歡悶悶不樂道:“好吧,那我再等等。”
見沒再堅持,溫嘉月松了口氣。
或許溫若歡只是怕又給相看別家公子,所以認定了裴懷謹這一個人,時不時地提幾句,省了后續的麻煩。
卻沒想到,午歇醒來,溫若歡突然跑過來告訴一件事。
“姐姐,思來想去,我還是覺得不能錯過這次機會,所以方才我以你的名義往齊國公府遞了封信,你不會怪我吧?”
溫嘉月蹙了眉:“歡兒,你怎麼不與我商量一下?”
“都說了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嘛,”溫若歡撒道,“姐姐,你就幫我這一次。”
溫嘉月在心底嘆了口氣,事已至此,也只能這樣了。
而且,只是一件小事而已,裴懷謹應該不會放在心上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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